沈清稚有点不明所以。想了一下,算了,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只不过这种天气打上来的井水也是刺骨的凉。
沈清稚一咬牙一跺脚就洗了,老爷爷时不时来看一下,又到屋子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过了半晌。
沈清稚顺手把衣服被褥都晒了起来。此时老爷爷也出来了,将一杯茶壶放在木桌上,倒了一杯茶,惬意又舒适的吹了吹手中滚烫的茶水。
沈清稚笑了一下,走到一边坐下,现桌上还剩下一个茶杯,自顾自的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沈清稚双手捧着,汲取这些温度取暖,沈清稚浅浅的喝了一口。
“大红袍?!”
老爷爷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放下茶杯,看向一边的桃树,沈清稚随着老爷爷的视线看了过去,不明所以。
沈清稚喝完了一杯水,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包裹起身,行了个抱拳礼便转身准备走了。
刚走到门口时,一阵猛烈的风吹了进来,沈清稚顿时感到四肢被束缚,竟一步都迈不出去,只能勉强抬起手挡住风。
霎时,看似破败年久的木门一下子关了起来,十分紧闭。
沈清稚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不对劲,但是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往前走一步了。
“老爷爷,你这是干什么?”
沈清稚一咬牙一跺脚。
往前迈了一小步,老爷爷轻轻抬起拐杖,一阵萧瑟的风从老爷爷周围顷刻泄出,下一秒,沈清稚便双腿跪在地面上。
“啊。”
沈清稚嘶了一声,怪疼的。
“不行我不行了。我不走了成吗?”
老爷爷缓缓拄着拐杖走到了沈清稚面前,沈清稚缓缓抬起头,老爷爷没有什么表情,看上去凶凶的,和面瘫一样。
“磕头。”
沈清稚差点没反应过来,刚才是老爷爷的声音吗?
沈清稚脱口而出:“你不是哑巴啊?”
老爷爷低头睨了她一样。
“拜师。”
沈清稚觉得老爷爷奇奇怪怪的,真是莫名其妙。还在犹豫时,对上了老爷爷凄厉毫无血色的眼神,让人一身寒意。
沈清稚犹豫了一下,动作有些质疑,还是乖乖的磕了三个头。
老爷爷握着拐杖轻轻敲了一下地面,霎时,沈清稚便感觉全身轻盈,没有刚才的束缚。
“师父,我可以起来了吗?沈清稚略微胆小的眼神往上瞟了一眼。
只听见师父“嗯”的一声,便拄着拐杖走了。沈清稚起身,跟在这个老头后面。
这老头真是奇怪,我得赶快想办法走,不能让爹爹哥哥们担心。
—
这日起,沈清稚每天起早贪黑的起床帮师父干活,要么就是洗衣劈柴,要么就是跟师父进山采药,这期间不是没有钻空隙逃走,而是根本逃不走,除非这老头自己愿意放了。
某日。
沈清稚此时素衣麻布,也难掩天香国色。她将饭菜摆在小院的桌上,师父拄着拐杖走到桌前,缓缓坐下,沈清稚也随即坐下。
师父依旧是寡言少语的,沈清稚夹了一块山上打的野鸡,将其做成椒盐手撕鸡的模样放在桌上,沈清稚吃了一口,眼神却时不时的瞥向师父。
师父跟冰块脸一样,眼神也没有什么光芒,无论是吃什么鸡肉还是糠菜都仿佛只是为了活着才吃的,只不过沈清稚的手艺确实好,每天变着法的做,也比以前一个人吃饭的日子好些。
“说。”
师父早已察觉到沈清稚的目光,他也没有看向沈清稚,眼神依旧停留在菜上。
沈清稚放下碗筷:“那个师父,我想问我到底什么时候可以走啊?我还要去寻亲呢,我的爹爹阿娘还有哥哥姐姐都在等着我,况且您让我拜师,也没有教给我什么啊,要是以后徒儿在江湖上丢脸了怎么办,那丢的可是师父您的名号,而且万一我有什么不测、您可就失去我这么一个如花似玉,做饭还这么好吃的亲传弟子了。”
师父缓缓开口道:“明日,我带你进山。”
沈清稚:“那这回是采药还是打野味啊?”
师父:“教你一些招式,免得以后丢人现眼。”
沈清稚:“那师父,日后要是人家问起我的师门,我该怎么说?”
师父:“无极宗唐云承亲传弟子。”
沈清稚:“师父原来你叫唐云承啊?好潇洒自如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