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彩尋反問:「我什麼時候回的國?」
元蕙如的腦袋如遭重擊,突然之間想清了一些事情,她注視著童話頭小女孩的遺照,舔了舔乾澀的嘴唇。
「張彩尋,把你的照片發我。」
張彩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聽元蕙如語氣迫切,還是立刻通過微信傳了張近照。
照片上的張彩尋是一個痞帥痞帥的寸頭女生,右耳釘著一排奇形怪狀的耳釘,畫著朋克風的妝容。
哪裡像不會打扮自己的樣子。
昨晚敲門的那個「張彩尋」,想起來哪哪都不對。
雖然性格跳脫,但說話舉止太過刻意了,像不入流的演員揪准某人特徵進行模仿,結果演出了誇張的效果。
星鴻酒家18年前就被燒成廢墟了,因為鬧詭傳聞演變成了本地有名的凶地,她坐在座位上全程對著空氣嬉笑打鬧,所以計程車司機才會大喊一聲「見鬼了」。
手機里的張彩尋還在追問:「你怎麼了元蕙如?餵?還在嗎?餵……」
元蕙如把手機從臉龐上放下,緩緩看向身側。
穿著血紅連衣裙的「張彩尋」,不知什麼時候和她並肩站立,也望著遺照牆。
成人模樣的「張彩尋」扭過臉,很遺憾地跟元蕙如對望,單眼皮的眼睛流下兩行血淚。
「你忘記我了,真討厭啊元蕙如。」
它伸出被燒成焦炭的手,抓向元蕙如的臉。
元蕙如用手背用力地擋開,手腕卻被一隻溫暖的大掌控住了。
「蕙蕙。」
眼前的「張彩尋」變成了房倦之。
不遠處,展覽室的門被打開了,元舒華擔憂地站著,她身後的門檻外,擠著幾圈看熱鬧的人。
喧鬧的人世又回來了。
元蕙如病倒了。
回家後直接躺下了,一連幾天高燒不退,偶爾她會像嚇得炸毛的貓,因為胸口喘不過氣喊著驚醒,大部分時間她渾渾噩噩地昏睡著,失去了時間和空間的概念。
甚至還出現了解離感,感覺靈魂脫離了肉體,懸在頭頂,冷眼旁觀周圍發生的事。
她看到元舒華在她床前急得團團轉,房倦之捂著她的額頭測溫,馬尾垂落在臉側看不清表情。
元舒華說:「蕙蕙突然說阿尋來家裡玩了,還對著空氣自言自語,我偷偷打電話問阿尋媽,她說阿尋根本沒回國。」
「倦之,我聽從你的建議,配合蕙蕙演戲,不要嚇到她,可是她反而被嚇得更嗆了,現在你說要怎麼辦?」
房倦之:「她一直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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