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风一把挡下栖圣君,道:“老倔驴,真走,我可就同小尘儿说道。”
“……”
“疏星楼之事,你我皆知真凶另有其人,何苦揪着人家不放,嗯?”
“哼,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成交。”见栖圣君松口,不风倒也没有再为难,爽快应下。
大典当天,有他坐镇,他也会轻松很多。
真动刀兵,亦非他所愿。
栖圣君信步往前,不风随后。
低头钻过松枝,道:“那只小白鹭你打算怎么处理?”
如果留下,其出身人皇岛必然瞒骗不过众人之眼。届时,那群犊子保不齐会将恨火转嫁到你头上。
无泪尚可解说,然白鹭却是圆不通。
人皇岛的禽类,受螣海影响,周身自有海风咸涩之气。
立在人群,即会遭受识破……
“自是要留,无他舍命护着无泪,焉有我父子团聚之日。”人,不能忘本不是。
百里素鹤与我有恩,此子亦然。
无生门既担了人皇石一桩因,不差再担人皇岛一桩果。
栖圣君岂会不知他想什么,瞥了一眼,道:“哼……你倒是看的开。”
不风随后,弯腰穿过松枝,道“我本想你在宗门多住几日,但知留你不住。
大典过后,有什么打算吗?”
“先回邀月峰吧。”
“你要重建疏星楼?”不风抬头,问道。
“嗯,老夫昔年与兄长有言。生同福,死共难。
他出事时,我不曾同死。如今,自当与小尘儿再现疏星楼往昔荣光。”
“丫头同意了?”以他过来人的经验,小丫头明显对百里素鹤情根深种。只不过,一个不开口,一个木头人。
闻言,栖圣君立马傲气起来,昂道:“自然,老夫的话她岂会不听?”
“是、是……”
不风怔了一下,有道是看破不说破,便随他往前走。
他俩在这松林间行行走走,那厢浥轻尘看着素鹤总是欲言又止,无奈卿有意,郎无心。
倒是槐尹坐在椅子上,两眼有意无意的往浥轻尘身上飘。整个儿就是郎有心,妹无意。
他这漫不经心的态度明显触怒了缠闹的碎玉人,张口哇唔咬下去。
疼的他额上青筋突突跳,便不敢再对小妮子半点火,努力端出一副和善样:“玉人啊,叔叔哪里又做的不对?”
你下次就不能换个友好的方式提醒吗?这样,真的很疼。
碎玉人见槐尹终于肯搭理自己,立马松了贝齿,指向庭院里,眉眼弯弯的道:“槐叔叔,玉人想玩上次那个。”
说罢,两手作推拉状。
槐尹深吸一口气,诱哄道:“玉人啊,外面会有小虫子,它们会咬你。要不,我们玩别的?”
亲娘诶,二虫院外,弟子来来往往。这要是被看了去,他槐尹一世英名算全完了,他不要面子的吗?
然碎玉人可不管他,看槐尹不答应,明眸瞬间水雾氤氲。
可怜巴巴的扑进浥轻尘怀里,哽咽道:“浥姐姐,坏人,坏人不陪玉人玩。”
浥轻尘被碎玉人撞的不轻,将人自怀中拉出安抚道:“玉人想玩什么?姐姐陪你,好不好?”
哪知碎玉人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抽抽搭搭指着槐尹道:“不要,玉人要推米,要和坏人一起玩。”
此话一出,连心底有事的素鹤也不禁抬头看着过来。
槐尹顿觉老脸火烧火燎,窘的双手无处安放,眼神开始胡乱的飘。
故作镇定的道:“咳……那……没啥,小孩子嘛,需要哄。
不是你想的那样,老子正儿八经的硬汉,没有不良嗜好。”
然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素鹤更不知他为哪般?遂转眸望向浥轻尘:“浥姑娘,槐兄此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