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月和韶心对此感触是最深的,当年她们主子还是答应的时候那日子似乎还近在眼前,韶月去针线拿做好的衣裳却饿着肚子被针线房的嬷嬷晾了一日,临近落钥才叫韶月拿到东西。
可如今韶月韶心走出去,内宮各个衙门谁不客客气气叫一声姐姐或者妹妹,那还是严绮云只是定嫔的时候呢。
一进永寿宫,李诚带着人在外头客客气气的等严绮云换上了定嫔的吉服,才正式开始宣旨。
不出意外的话,这嫔位的吉服严绮云也是最后一次穿了。
严绮云跪在地上接旨的时候,莫名觉得自己膝盖有那么点疼,才想起来自己衣裳换的急,忘记往里面绑护膝了。
可忘记绑护膝正常情况下也不该这么疼啊
接了旨散了喜钱后,严绮云又换回日常的衣裳,任由韶心指挥人往库房搬东西,虽然这次封妃明显是康熙突然的决定,以至于不管是妃位的行头和各种仪仗都没有准备,可其他正经的妃位份例只要内务府有的都补足了。
比如说各种精致的饰就足足十六盒,各种簪头面护甲扳指之类的可以说是应有尽有。
内务府还送来了好些完整且舒适的红狐狸皮,甚至不在份例中的,是康熙上回去草原行围时猎到的战利品,特意吩咐内务府从他私库找出来一些赏给严绮云。
可以说待遇非常的优越。
而且细细想来,这好像还是严绮云第一次没有跟着别人前后脚晋封,还是一跃成了后宫最顶端的妃子。
如果按照历史上来说,没意外的话,以严绮云的家世,一个妃位算在康熙后宫坐到了头。
当然,严绮云倒不会这么悲观的去想,毕竟真按照历史上来说,原主这会儿还是个没有姓名的小透明呢。
可她这会儿甚至过的宜嫔德嫔,成了宫里头第三位妃。
宜嫔和德嫔被她这蝴蝶翅膀给扇的,原本二十年就该封妃的,这会儿都年末了,一点动静没有。
钮祜禄格格那么得宠,好像康熙暂时也没有封的意思,也不知道康熙在等什么。
严绮云只是想了一会儿就不再深思,多想无益,现在还是看看自己的膝盖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坐在暖阁的塌上,严绮云小心翼翼的褪下衬裤,就现自己的膝盖居然有些淤青,还有些紫。
她怎么记得昨天没有过类似的姿势啊就算有也不至于会这么严重吧,她也不是没有类似的经验
有些茫然的严绮云又认真的回忆了一波,才终于想起来,好像昨天看到圣旨的时候为了表现自己的激动无法自制,所以她穿着花盆底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确实还挺伤膝盖的。
本身严绮云也是临时被叫过去的,大概率还有可能要侍寝,绑个护膝多尴尬,所以没有防护的情况下难免的。
只是毕竟不是什么大伤,当时甚至都没太大的反应,过了一晚上变成淤青后才有了存在感。
只能说,也怪不得太医院每次都能那么多
化瘀的药,宫里可不是缺这个吗,一赶上那种大型的庆典活动或者是有哪位大佬出殡,就算绑了护膝也折磨的很。
便是皇子甚至皇帝都不例外。
别问,问就是祖宗礼法,别说是宫里,就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还有些地方保持这过年磕头给红包的习俗呢。
严绮云不是当地人,也只是刷到过类似的视频,总之不好评价。
反正她以自己如今的经历来说的话,如果她有掀桌子的能力,她肯定不跪,这个行为不管是生理的还是心理的她都觉得不舒服,她也不觉得亲情是靠这种折腾人的方式来维持的。
给自己的膝盖上了药后,严绮云也没要别人动手,自己心狠手黑的揉开了药膏。
不揉开不容易好,但是膝盖一天不好她就不能去滑冰了,多耽误事儿啊
严绮云晋位的事情她自己倒是适应的很快,因为不管是嫔位还是妃位,对严绮云来说,本质上生活依旧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改变,还是永寿宫这一亩三分地,还是宫里这些乐子。
可其他人当然不这么想,这可是妃位,而且是不动声色一记大雷的单独封妃,暂时算是康熙朝独一份了。
最让她们摸不着头脑的就是,最近宫里也没什么大事儿啊,怎么就轮到她封妃了呢,若说是康熙心血来潮的话,他也很少说单独晋封谁,按照之前的经验来看也会提早点做准备的。
想归想,谁又能真正从康熙的行为中找到什么规律呢,总共正儿八经在康熙朝完成封妃的也就是上次的惠妃和荣妃,实在是算不上什么经验可言。
但不管怎么样,绝大部分人的心里都是酸的,这还是她们不知道后面大概率还有抬旗在等着严绮云呢。
若是知道的话,宜嫔就不止是隔天一张臭脸,永和宫报损的瓷器还会更多。
不单纯是出于嫉妒的心理吧,只是眼看着一个从前远远不如自己的人,在短短几年内赶上甚至直接反自己,这谁能受得了,更别说德嫔身体不好的时候还怀着第三个孩子。
只能说,假如严绮云经历德嫔那些事情,就算自觉心态不错,估计也很难稳得住。
所以对于自己的打卡金手指,严绮云才不管是从利益还是情感上都珍惜的很,至少每一样知识一开始都会投入一些心思去学习。
何况在能找到学习乐趣的人看来,这本身也并不是一件枯燥的事儿。
对严绮云来说,完全是彻彻底底的三赢。
指她一个人赢三次
人逢喜事精神爽的严绮云隔天去承乾宫请安的时候自然是格外的春风得意,倒是其他人脸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些不同以往的神情,包括向来稳如泰山的惠妃和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