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纪默扮成的‘老大’来到老秃面前的时候,捆在凳子上的老秃还在睡觉。
“醒醒了!”纪默伸手扯掉了老秃嘴里塞着的湿布。
“嗯?”老秃幽幽转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清眼前的人后又猛地睁大。
“老···老···老大!”老秃的嘴唇哆嗦着,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不是···不是死了吗?”
“对啊,我是死了啊。”纪默扮演的老大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老秃极为熟悉的笑容。
“那···那你怎么?”老秃的嘴唇抖得更厉害了。
“行了,没怎么,你接着睡吧。”纪默伸手在老秃的身上点了一下,老秃就感觉眼皮越来越重,随后沉沉睡去。
“嗯,看样子效果还不错。”老秃昏睡过去后,纪默点了点头,满意的说道。
不管老秃是因为过度惊恐还是因为别的导致他有没有可能辨认不清,但单从老秃的反应来看,这次纪默的伪装无疑是十分成功的。
至少混过八方会的大门是没什么问题的。
“走了,去二楼,好久没有训练了。”纪默揭下戴着的面具,关上地牢门之后,踏上了前往二楼的楼梯。
但这次似乎与之前的训练不同,当纪默进入训练室喷出白烟的那一刻,之前进化时脑海中出现的那些画面又断断续续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嘶~啊!!!”纪默抱着头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夜晚在这一刻突然变得十分漫长。
第二天一早,当太阳刚从地平线上升起来,开始为这座满是硝烟的城市带来些许光明的时候,纪默也同时从二楼的训练室中走了出来。
“sir,该准备出了。”
“嗯。”纪默点了点头,直接通过楼梯向地牢走去。
“sir,不需要向她们几个人告别么?”管家提醒道。
“不用,直接走就可以了,等她们想看的时候你告诉她们该怎么操作就可以了。”纪默声音冷淡的说道。
“好的,sir。”管家应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
在脸上重新带上面具,纪默将老秃抗在肩膀上,身后还跟着还没解除催眠的老谢走出了‘方舟’的大门。
屋外难得的是一个艳阳天,但纪默的脸上却仿佛是万古不化的寒冰,散着肃杀冷厉的气息。
走到已经看不见‘方舟’的地方,纪默一把将肩上的老秃扔到地上,利索的解开了他身上的束缚。
此时纪默已经是三人中老大的面庞,老谢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眼神木然且迷茫。
纪默先是在老谢的耳边打了个响指,随后在老谢捂着脑袋接受记忆的时候,纪默又快的在老秃的身上点了一下,又把手伸到他的耳边‘啪’的一声,同样打了个响指。
“老大。”老谢最先回过神来,向着纪默微微欠身,在纪默给他捏造的那一部分记忆中,他们昨晚为了躲避丧尸的追杀,才选择在外面的一处居民楼中过夜,此刻他们正在返回八方会的路上。
此时纪默也扶着‘悠悠转醒’的老秃从地面上站了起来。
“老大,咱们怎么在这里,我刚才怎么晕倒了?”老秃看了一眼戴着面具的纪默。没有丝毫的怀疑,而是有些虚弱的问道。
“平时就让你多运动,别老沉迷女色,你不听,”纪默装着老大的语气,冲着老秃说道:“咱们才一晚上没睡,你这身子骨就挺不住了,还能不能行了?”
“嗯,老秃你这身体现在确实太弱了。”老谢也紧跟着附和道,虽然他感觉哪里有些不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凡是纪默说的话,他都觉得正确,而且还想要附和。
“哎呀,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老秃揉了揉脑袋,从地上捡起自己之前的背包,也是纪默提前放好的背包背在背上,转头说道:“探索也探索的差不多了,老大咱还是赶紧走吧,要是今天还回不到八方会,咱可是就要被判定为死亡了啊。”
“嗯,”纪默迈步走到了两人的后边,开口说道:“老秃,返程你来带路。”
“不是吧,老大,我刚刚都昏倒了啊~”老秃一声哀嚎,想要耍赖偷懒。
“哪那么多废话!”纪默飞起一脚踹在了老秃的屁股上:“让你带路就带路得了,早回去早利索,磨磨唧唧的干什么!!”
“切,不行就不行呗,下手这么狠干啥。”老秃揉了揉屁股,随后仔细辨别了一下方向,率先踏上了返回八方会的道路。
“老谢,你跟着他,他那办事效率我不放心。”纪默对着自己前方的老谢说道。
“是,老大。”老谢应了一声,紧了紧自己的背包带,跟上了老秃的步伐。
“哎~”纪默幽幽的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天空中的太阳,那光芒明亮炙热,但又有些刺眼,让人不敢直视。
“此去前路艰险,生死难料啊。”纪默突然文邹邹的说道。
其实一直有一个问题,纪默没有问,管家也没有说,但两个人的心里都心知肚明,因为八方会既然已经有了制造变异丧尸的能力,那么他们内部没道理没有一阶强化者的存在。
虽然不论是纪默得到的信息,还是管家在八方会内部搜集的信息都没有强化者的身影,但纪默的心里仍旧隐隐有种感觉,八方会内,或许真的有强化者,而这次的八方会之行,也并不会像自己之前想的那般简单。
但纪默依然做出了他自己的选择,纪默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非要去,觉得他们惨无人道,畜生不如?
纪默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他并没有那么强的正义感来促使自己消灭一切邪恶,那并不现实;但不是因为这个,又会是因为什么呢?
或许···仅仅只是因为那八方会的领是个岛国人?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纪默拉了拉背包,跟在了老谢的后面,从城南营地要来的手枪已经放进了仓库里,进了八方会里面随时可以取出来。
或许,有些事情并没有原因,只是你心里觉得你应该去做,也就那么做了;至于理由?
谁又说得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