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从脑子里炸开,疼痛欲裂,现实与虚幻在互相拉扯,有冰凉的液体从脚底一路蔓延,很快就把她整个人淹没,仿佛快要窒息。
她奋力挣扎想要离开,但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她想叫喊,呼救,但她一张嘴,那些液体就争先恐后地涌入,带着血腥味。
恐惧与绝望如同杂草般疯长,然后将她包围。
有什么东西忽然扼住了她的脖颈,她觉得肺里空气越来越稀薄,终于,她失去挣扎。
缓缓合上眼。
下一秒,她从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呼吸,就像快要渴死的鱼。
她回过神看了看床边的台灯,还有,自己的双手,没有血。
确认过后,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手无力地垂下来,蒙住眼睛。
还好,还好,原来是梦。
她撑着床坐了起来,动了动唇,舌尖微动,尝到了一股铁锈的血腥味,这时也终于感觉到一丝疼痛。
原来是不小心咬破了舌头。
她的腿慢
慢曲起,用双手围住,然后把头埋在膝盖上。
那个片段,经常以各种情景反复出现在她的梦里,那已经成了她的死结,无法解开,也无法视而不见。
只能日复一日的坐着同一场梦,反复煎熬。
她双手穿过自己的间,抓住自己的头。怎么办,她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第二天,沈黎起来的时候,沈肆和王嫂正在做着早餐。
王嫂是她们家的保姆,已经来这个家二十几年,所以和沈家人的关系非常好,基本上就跟亲人一般。
她们今天包的是饺子,沈肆捏着手里的面皮,一边学着王嫂的手势。
“要把馅放中间,然后压紧实了再包。”王嫂一边说一边示范,放馅,捏边儿,一眨眼就包好了一个饺子。
饺子圆嘟嘟的,皮薄馅多,看起来可爱极了。
沈肆学着王嫂的样子,可一捏,肉馅都突破饺子皮全部跑了出来,糊了她一手。
沈肆挫败地叹了口气,无奈道:
“王嫂,我都是跟着你的步骤做的,怎么这做出来的区别那么大呢”
王嫂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手,道: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刚学那会儿也和你一样,不是这儿漏了,就是那儿歪了,多学学就会了。”
“是吗可这也太丑了。”沈肆嫌弃地戳了戳和王嫂做得完全格格不入的丑饺子,感到怀疑人生。
她手术刀拿的好,可这进了厨房,却什么都做不了。
看着自家妹妹一副哀怨的样子,沈黎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沈肆立马就现了他的存在,然后幽幽地道:
“哥,连你也笑我。”
沈黎拿手抵唇挡住消息,咳嗽了一声,然后一本正经地道:
“没有,我是看到你心情好才笑的。”
王嫂笑呵呵地点头,附和道:
“是啊,阿渡好久没在家这么待过了,我看了也高兴。”
沈肆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