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摸到烟的手猛地顿住,下意识的朝身后看了看,只见原本喧闹的舞池里,靠近吧台这边的地方,几乎所有跳舞的人都停了下来,一个个无声无息的朝这边看着。那一双双充斥着贪婪的眸子在黑暗中犹如群狼环伺,可以肯定,倘若她带着这些东西离开舞厅,估计走不出十步远就会被人洗劫一空。
“你看这样好不好,”年轻人循循善诱的声音就像是魔鬼在勾引人类堕落,“只要你能让我这位又老又有钱的朋友满意,嗯,让他迷上你,今后你来这里的一切开销都免费,怎么样”
女孩虽然浓妆艳抹的,做派也很叛逆,但应该不是那种风尘女性,这样的场面估计都没遇到过。她咬着嘴唇思虑良久,终归还是选择了接受诱惑、彻底堕落。
“我只喝鸡尾酒,不含酒精的。”转身回到刚才的吧椅上,女孩贴着利赛特坐好,爽快的说道。
“给她一杯sursu,”年轻人绕到利赛特一边,对侍应说道,“再来两杯啤酒。”话说完,他扭头看向利赛特,笑道,“任何东西都是有价的,有价就能买下来,吭”
“保罗先生,”利赛特尴尬的摸着下巴,说道,“其实我”
年轻人自然就是前来与利赛特见面的李再安了,而会面的这个酒吧,则是洛里兹管理下的一处组织产业。
“我明白,利赛特先生,这些都是小问题。”在利赛特的肩膀上轻轻一拍,李再安笑道,“其实今天约先生见面,是想请你帮我办一件事。”
“哦,这里方便说吗”利赛特看看四周,尤其是那个依偎在他身边的女孩子,犹豫道。
“当然,”李再安笑道,“很简单的一件事,你瞧,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六年前偷渡来的圣保罗,当时因为没有合法的身份,所以只能过那种东躲西藏的日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吧台上漫无目的的勾勾画画,“不过人走了运就算是跌一跤都能捡到金子,我这个朋友就是如此。大概两年前吧,他继承了一笔遗产,具体是怎么来的遗产我也不清楚,总之是很大一笔钱。他自己也有一些金融方面的天分,所以就凭着这笔钱做一些期货、投资之类的勾当,噢,当然,他的投资都是合法的,可是因为没有一个合法的身份,他没办法缴纳税金。”
话说到这儿,李再安停下来,端过面前的啤酒抿了一口。
“哦,没办法交纳税金,这可是个问题,”利赛特是什么人啊,他当然听得出李再安讲这么个漏洞百出的故事是为的什么没有合法的身份所以没办法纳税扯淡,如果没有合法的身份,他又是怎么继承遗产的说到底,这段故事的关键就在于合法身份的问题上。
“是啊,很麻烦的问题,”李再安笑眯眯的点头,问道,“利赛特先生,你是律师,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这个,办法倒是有,”利赛特说道,“我在移民局、社会福利署以及工会委员会有一些朋友,如果你的朋友不介意支付一笔费用的话,我想,他的移民档案、社会福利信息以及工作记录应该有办法可以追朔到他最初来到圣保罗的时候。需要提前说好的是,这笔费用可能会高一些,呵呵,不过既然你的朋友继承了一笔可观的遗产,那想必五、六万美元的数额对他来说应该不成问题。”
“费用当然没有问题,”李再安嘴唇凑在杯口上,歪头想了想,说道,“不过,你知道,我这位朋友不喜欢接触陌生人,而且很讨厌与社会公共部门打交道”
“这个很简单,让你的朋友一份详细的个人资料,另外再附上十几张照片就可以了,所有的事情都不需要他亲自出面,我会为他办妥的。”利赛特抢着说道。
“还有一点,”李再安点点头,转口又问道,“我这个朋友性格比较孤僻,所以过去几年也没有结交什么朋友,这样的话,如果警察或者是社会福利署之类的部门调查核实的话,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我想应该不会有问题,”利赛特思索片刻,说道,“你的朋友现在身份不同了,忘记一些过去的人和事是很正常的,他忘记了没关系,只要别人能记得他就可以了。”
“是这样吗可万一没人记得他怎么办”李再安追问道。
“保罗先生多虑了,”利赛特呵呵一笑,目光四顾,嘴里轻声道,“我想你的朋友应该是个心胸开阔、仁慈宽恕的人,那些受过他恩惠的人,想必到了任何时候都不会忘记他的。”
李再安笑笑,他听得出来,利赛特是在暗示那两个冰毒贩子的事。
“我得朋友的确足够仁慈,那这件事就麻烦保罗先生多费心了,”拧着吧椅转了半个圈,李再安朝站在不远处的洛里兹招招手,等他过来后说道,“洛里兹,好好招待利赛特先生,还有,记得明天一早把利赛特先生的那两位朋友送回去。”
“好的,保罗先生。”洛里兹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当初在如何处理两个冰毒贩子的问题上,他先想到的是询问巴诺罗的意见,而现如今,他已经不会考虑巴诺罗的态度了。
利赛特倒是想跟李再安多交谈一会,以便找到机会试探着跟他提一提米萨尔的事,见李再安这么急匆匆的离开,他又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暗道既然有了往来,今后自然少不了接触,这种事情或许等到双方混的更加熟识一些再谈比较好。
没有了李再安在场,利赛特又恢复了之前轻松的心态,他与洛里兹相识已久,在这位老客户面前也没什么放不开的。
身边的女孩再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自傲,摸摸捏捏的,虽然有时候也不满的挣扎两下,但这种欲拒还迎的姿态却是更加撩人。尤其令利赛特兴奋莫名的是,交谈中他竟然得知这女孩还是个斯汤纳普高中的学生,这所收费昂贵的私人学校同样也是他儿子就读的地方。
在舞厅里厮混够了,利赛特带着女孩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然是繁星满天。利赛特的家离这里不是很远,仅隔三个街区,不过今晚他可不打算回家里去,他要找一个隐秘的地方,与身边的女孩好好的疯狂一晚。
一有了这个念头,心里的骚动就愈显得不可自控,搂着女孩亲亲摸摸的上了车,连车子都没顾得上动,利赛特便将松开裤带,推着女孩趴在座椅上癫狂了一回。
年轻的身体充满了青春的诱惑,年龄上的差距更是在精神上造成一种差乱的快感,利赛特亢奋的像是找回了年轻的感觉,却没有现车外不远处就有两双眼睛藏在暗影里窥伺着他。
枯等了几个小时,快餐店买回来的汉堡早就僵了,硬邦邦的,吃起来像是啃一块被虫蛀空的烂木头,没滋没味的。
雷子啃了两口,也没水喝,嘴里干似火燎的,呸呸几口,又将嚼成碎末的面包渣吐了出来。
“艹,如今爷们好歹也是个有钱人了,还得他娘的吃这狗粮都不如的玩意,”干汉堡扔在一边,雷子嘀嘀咕咕的说道。
哑巴歪戴了一顶棒球帽,斜着身子坐在他旁边,通过举着的夜视镜窥探对面车里的动静,也没听见雷子嘟囔的什么,就自个在那儿咯咯咯的坏笑。
“我想花脸了,”雷子嘀咕了一会儿,觉得没趣,双手抱在脑后,背靠进驾驶座的座椅里,幽幽的叹息一声,说道,“想她做的皮蛋瘦肉粥还有韭菜花煎蛋饼”
语气顿了两秒钟,没听到哑巴的动静,他又说道“哎,哑巴,你说花脸是不是对安子有什么想法啊我怎么总觉得她看安子时的眼神不太对劲呢。”
这回哑巴终于放下了夜视镜,他推了雷子一把,两只手一通比划,那意思是让雷子别瞎操心,这种感情的事不是他们该问的。
“我也不是想瞎操心,不过总是觉得不太放心。”雷子拿过哑巴刚刚放下的夜视镜,一边聚到自己眼前,一边说道,“感情这种事最是麻烦,安子现在干的事就是把命悬在崖边的勾当,花脸又是个认死理的性子,你说万一”
正说着,夜视镜里突然出现半根粗硕的手指头,雷子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后一仰头,却正好看见哑巴不紧不慢的把竖起的中指收回去。
“艹,你能不能正经点,没看见我正观测敌情呢吗”雷子啐了一口,心里挂念着对面车里的表演正进行到关键时候,忙不迭的又把眼睛凑到夜视镜前面。
夜视镜里绿油油一片,不可能把人的样貌看的很清楚,但这么近的距离,那两个人做了什么动作却是显现的清清楚楚。
雷子刚才正看到那个把头埋在女人腿间的家伙脱裤子,被哑巴捣乱错开了一会儿,这会再看,他却已经趴在女人两腿间死狗一般的一动不动了。
“不会这么快吧”呸的啐了一声,雷子愤愤的说道,“妈的,老牛吃嫩草好歹也得嚼两口,他倒好,吐口唾沫就完事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