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拿起筷子,夹了块炸虾球放到二爷的碗里,将筷子重新放下,“这个炸虾球,二爷能吃么?”
阿笙注意到一桌子的菜,二爷方才只吃了豌豆炒菱角,清炒白菜,都是些素菜。
谢放夹起炸虾球,“少少吃一点无妨。”
见二爷将炸虾球放进嘴里,并没有出现任何不适的情况,阿笙这才放了心。
看来经过这段时日的调理,二爷的肠胃确是好上一些了。
…
姚关月、梁学义、李楠、孙瀚宇四人喝光了一壶的“太白醉”。
出包间,四人的脚步都是打飘的。
阿笙忙提前下了楼,“叫来”店里伙计,帮着扶这四个人下楼。
阿笙去街上叫了车。
几个伙计便帮忙,将人给扶上车。
“南倾,你不走么?”
姚关月被堂倌给扶上车,脑袋从人力车探出,见谢放还在长庆楼门口站着,没有要上人力车的意思,带着醉意,纳闷地问道。
梁学义喝得比姚关月还多,被人扶上车后,便歪倒在车上。
李楠同孙瀚宇两人的情况也差不多。
谢放:“我还有点事,你们先回去。”
提前付过车资,同几个车夫说了一声。
四位车夫便齐齐地拉起车子,载着四人离去。
()…
谢放在阿笙的陪同下,一同折回店里。
在柜台后头的方庆遥,虽说手里头在翻着账本,可眼睛一直留意着门口的情形。
见二爷此时总算能抽出身,绕过了柜台,走上前:“二爷……”
未等方庆遥说完,谢放出声问道:“可是魏先生已经到了?”
方庆遥点头,“回二爷的话,那位魏先生确是已经到了。我遵照您的吩咐,请人到二楼的包间,给上了酒菜。您看……您是现在上去,还是迟一些?”
阿笙心里头纳闷,魏先生是谁?
他同二爷认识以来,从未见二爷身边有姓“魏”的朋友。
谢放并未直接回答方庆遥的问题,而是温和有礼地问道:“方叔叔现在可有空?”
自二爷同他的几个朋友来了店里之后,后头意外地又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客人。
不过二爷这顿饭吃的时间不短,店里最忙碌的时间已经能够过去,方庆遥忙点头,“自是有空。不知二爷有何事,需要方某帮忙?”
阿笙亦是转过头,看向二爷。
是了,二爷先前便提过,有事要找爹爹帮忙。
究竟何事?
“方叔若是有空,可否随南倾一起去楼上包间一趟?”
来者是客,客人要求掌柜的随他一起同趟楼上包间,方庆遥哪里会拒绝,“自是可以,二爷请——”
方庆遥走在前头带路。
谢放对一旁的阿笙笑着道:“阿笙也一起吧。多看看,日后遇上了,多少知晓该如何谈。”
阿笙一脸茫然。
二爷的话,他没听明白。
方庆遥转过身:“阿笙,既是二爷让你一起来,你便一起来吧。”
既是二爷吩咐,不必爹爹开口,阿笙自是也会一同上去的。
方庆遥走在前头,阿笙同二爷一起跟在后头。
…
“二爷,魏先生就在里头。包间也是依着魏先生的意思,找了个有花厅的包间。”
方庆遥在二楼走廊尽头的包间停下。
谢放听得仔细,点了头,“有劳方叔。”
“二爷客气,这本来就是我分内的事。”
方庆遥帮着抬手轻敲房门。
“吱呀”,房门打开,一位年龄大约在四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门口。
对方的目光在门外站着的三个人脸上迅速地扫了一眼,拱手朝谢放作揖,“魏某见过谢二爷。”
“魏先生客气,我们进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