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也不勉强,自己吃自己的,好几天没吃东西,感觉有种久违的幸福感。
也不知道“化气”之后可以做到辟谷,终身不吃东西,会不会太残忍了,多难熬,这还是人吗?不对,修士是不是还属于人的范畴得另说。
这不仅是个科学问题,还是个哲学问题,姚清暗暗吐槽。
“海外的天地真有那么广大吗?”叶姝突然问道。
姚清一愣,忽然明白过来,这是误会自己来自于海外了,毕竟有这等玄奇之法,应该是大宗大门大传承出身,一般散修或虞朝根本无法做到这一步。
“我尚未去过海外!”姚清想了想说道,他并不想骗叶姝,暂时也只能这么说。
叶姝闻言,不由一愣,顿时沉默下来。
“我这一身道法另有传承,今后有机会了再跟姑娘细说。”姚清又道。
叶姝点点头,没有说话,她本来还想问对方最后所用剑法,眼下便问不出口了。
李子正没有留意,也没有见识过,叶姝却不同,当日斟鄩城下,那妖面人的剑法,明显跟姚清同属一脉。
姚清暗暗舒口气,说实话,有时候他也觉得披着马甲示人有点藏头露尾,不是很好,可想想帝都的父母和弟弟,又觉得暂时必须如此。
“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还是要把亲近之人安置到完全受控的地方,不然畏畏尾,迟早要出问题。”姚清突然也有些明白宗门存在的另一种意义。
就是为了在某种程度上保护己方的弱小,是大型的安全岛,因为一个人势单力薄,所以道友才有存在的意义。
姚清吃好收拾好后,又找陈立要来纸笔,开始给宗佑棠写信,两人近日来书信一直不断,夏州局势也快平息,渐渐恢复。
眼看班师回朝之日渐进,姚清却忍不住有些担心,帝都的局势越来越复杂,就是宗佑棠携如此泼天大胜而回,都不能保证今后能全身而退。
更不要说荣王一系了,是以给宗佑棠写完,他又开始给荣王写,当然也不会说什么过分的事情,他跟荣王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叶姝看着陈立带着书信远去,若有所思,不由问道:“虞朝想要借我无量宗的势?”
这么明显的事果然瞒不过聪明人,姚清苦笑一声,道:“局势如此,朝廷也不得不抓向一切可抓的力量。”
“背后有你这般传承,为何要舍近求远?”叶姝有点奇怪。
姚清想了想道:“因为我只能代表我自己。”
“可我无量宗不可能为此与五大宗门相对!”叶姝道。
“我知道,所以我们借得是无量宗的名,而不是力。”
叶姝点点头,并没有在意,本身她在夏州出手就是借了虞朝的局,否则也不会有此机缘。
可是,天下局势已经崩裂到如此地步了吗?夏州所见所闻又告诉叶姝,确实如此。
如果说修士存在的意义是追求大道,那么五大宗门和上古四宗存在的目的和意义又是什么?
就是拖着全天下陷入水深火热?
叶姝不由陷入深深的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