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短女警点头说道。
“这是一家致力于帮助贫困群体,无偿放药物、食物,以及衣服的慈善机构。如果有来东京打工的女性暂时没找到工作,没地方住的话,还能去它经营的宾馆内免费借住。”
其实,短女警有一点不太好意思说,她之所以对这个名叫“中崎爱心快递”的慈善组织这么了解,是因为她当时还在警校内的时候,家里有点揭不开锅了。
在全家人饿肚子的时候,中崎爱心快递的街道工作人员在上门传单的时候,意识到了短女警家庭的困苦。
然后这些工作人员当时不动声色,回头却了几个装满食物和简单药物的爱心包裹过来,进而让一家人渡过了艰难的日子,不至于饿死人。
中崎爱心快递公司非常贴心,他们很清楚日本人爱面子,送来爱心包裹不仅外表是普通的快递盒子,没有出现任何“爱心”“慈善”之类的字眼。
就连送东西的工作人员,也穿着快递小哥的衣服,开着快递车来送货,这样即便是受助者的邻居看到了,也会觉得这是一次普通的快递事件。
而不是认为这是短女警一家人因为贫穷,而接受慈善机构的帮助。
日本人就是这样别扭,即便自己很穷,左邻右舍也知道自家很穷,都快揭不开锅了,他们也会觉得家丑不可外扬……对于家丑的定义,日本人有些不太一样。
这其中的意思就是,即便是全家即将要饿死,也不应该让别人知道你接受了慈善机构的帮助,给社会添负担了。
要饿死了,那就安静的死在家里,不要死在家门口,或者是外面的街道上,这不体面,会给其他人添麻烦。
日本人就是这样的别扭,死到临头了还要注意不要麻烦到其他人。
短女警就因为这样的事情,对中崎爱心快递公司充满好感。
“而这样一家公司,就是扑克牌组织的干部在经营。”
岩畔真由美径直说道。
“啊,真的吗?”
短女警有些不敢置信,但是她很清楚自己的前辈没必要在这件事情上欺骗自己。
可是,一个犯罪组织在做慈善,这真的让人难以置信。
日本的极道团体做慈善,那是因为他们需要一张皮来保护自己,欺骗无知的平民改善对他们的感官。
需要,但是也不太需要。
中崎美奈子开这样的慈善公司,除了可以减免酒店的部分税务之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可以通过它,来挑选出适合加入到她麾下的贫穷女性和男性。
一无所有的人很可怕,而身怀重病即将要死去,同时背后还有家人要养活的男人,那就更可怕了。
只要中崎美奈子愿意,她完全可以花费一定的资源找到这样的个人,通过承诺给他们家里人的抚恤费,让这样的人去为自己做事情。
况且做慈善,对于中崎美奈子来说也不需要太大的成本。
食物都是临期食物,隔壁的盟友就是千叶县的农业巨头,药物就更不用说,自家有药物公司,东西可以成本价拿走。
最大的成本是慈善公司的驻地,但是这对于拥有暴力的中崎美奈子来说貌似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况且在东京这块寸土寸金的地方,投资房地产很难亏钱。
所以,从任何角度来看,开一家中崎爱心快递公司对于中崎美奈子来说,是属于盈利生意,并不会亏损。
扑克牌组织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成为了东京都的一个隐形的巨头集团,日本政府无法忽视它的影响力。
这也是为什么现在岩畔真由美和短女警会在这里出现的原因,她们的存在就是向藤原雅人表明东京警察的态度。
甚至为了不被误会,挑选警员的时候,东京警察局都不敢让男警察来,而是选了两名青春漂亮,同时还有能力的女警察过来。
信不信,藤原雅人就算是现在冲出来把两人给强睡了,不仅两人会配合,东京警察局还会腆着脸拍手叫好,而绝不会说这是犯罪。
日本人崇拜强者,而强者拥有自由的权利。
一番交流过后,短女警再也没有任何抵触情绪了,手里生冷的炒面面包和矿泉水,也变得可以入口了。
这个任务确实很重要,自己不应该为了一点口腹之欲而抱怨个不停。
要是像是藤原雅人这样的大企业家出现问题,受伤,亦或者是死了,那整个东京都会经历一场经济地震。
会有很多人失去工作、流浪街头,甚至是饿死在家中。
就在短女警收拾好精神,以最认真的态度对待自己的工作后,她便聚精会神的四处观察起来。
然后在观察中,短女警就觉得汽车后面的一台车有点可疑,它已经停在这里十几分钟都没有动弹了,并且车上还有人在。
短女警立刻将这个情况向岩畔真由美汇报,后者非常重视,她立刻推门下车。
在两名武装保镖的注目下,带着短女警跑到那台可疑的汽车边上。
岩畔真由美看到这台车的车窗贴着不透明贴膜,便顿时有了警惕性,她立刻把手放在腰间。
短女警也很警惕,看到前辈的动作,她便紧张的把手伸入自己的小西装内,把肋下枪套打开,抓住里面的手枪枪柄,同时手扶着引擎盖,把身体压低。
“咚咚咚……把车窗降下来!”
车窗外两名女警的动作,让车内的人也变得紧张起来,车窗摇下来,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对着两人谄笑起来。
“别紧张,我是记者,东京电视台的记者。”
“下车,把你证件拿出来!”
“你们是什么人……”
不下车是吧!?”
“别,别开枪,我这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