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話成功讓秦嶼閉嘴,見秦嶼這樣他就明白了,「嘖,秦大少原來在自作多情啊。」
南琛靠在沙發上,長指摩挲著下巴,眼眸微抬,看著對面吃癟的秦嶼似笑非笑,笑意不達眼底。
秦嶼咳嗽掩飾尷尬,後面的話有些底氣不足,「什麼自作多情,淮淮整天跟在我身邊,近水樓台先得月懂不懂,遲早的事兒。」
「哦,你猜我為什麼會出現在秦大少家門口?」南琛挑眉,嘴角噙起壞笑。
秦嶼看到他那樣,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但他不在怕的,追愛就得厚臉皮,不然什麼都吃不到。
「幹嘛,小朋友還沒醒你就狠心把他帶走?」
南琛嘴角笑意放大,沉聲道,「嗯哼,我不同意淮淮跟你談戀愛。」
「阿琛,棒打鴛鴦可不興你這樣啊,我怎麼了,帥氣多金還會照顧人。」秦嶼急了,他直接坐到南琛身邊,攬住南琛的脖子。
見他自己夸自己都快把自己吹上天了,南琛不為所動,「你不行,還有淮淮都不喜歡你,算哪門子鴛鴦。」
秦嶼像是聽到什麼不得了的事,還是他自己的,他猛地鬆開南琛,坐到沙發角落,指著自己瞪大眼睛,聲音大了好幾個度。
「你說…我?不行?」
南琛不否認,微抬下巴昵著他,「有什麼問題?」
還有什麼問題,當然有問題了,還是大問題,男人說什麼都不能被人說不行,他不服。
秦嶼又氣又笑,「你試過?就說我不行,我可不背這鍋,我家淮淮跟著我我絕對讓他幸福。」
「你工資低,醫生能賺幾個錢,還多金,你懵三歲小孩呢。淮淮從小嬌生慣養,你讓我同意他以後跟你住這?」
南琛說完再次打量秦嶼的房子,秦嶼氣得差點跳起來,他做醫生的,治病救人掙點辛苦錢,雖說這房子沒用工資買,但他家哪裡破了,三百平還在市中心,過多少人了都。
「總之,想讓我同意你跟淮淮在一起,下輩子都不可能,姓秦的果然都是禽獸。」
南琛想起那個不辭而別的男人,心裡有氣只能來秦嶼這發。
「………」
秦嶼無語,怎麼說話還帶姓氏攻擊,他秦家怎麼了,吃他南家大米了。
安靜的客廳傳來動靜,南琛順著看過去,就看到南淮穿著松松垮垮的睡衣打開房間門,臉上帶著醉酒後的疲憊和緋紅,利劍般的視線掃過準備過去南淮身邊的秦嶼。
他咬緊後槽牙,放在腿上的手緊握成拳,果真是禽獸,秦家沒一個好東西。
南淮揉揉眼睛,看到客廳坐著的南琛,聲音軟軟的帶著醉酒後的迷茫,「哥,你來了?」
秦嶼已經攬住南淮的細腰,面色柔和,關切問道:「怎麼樣,小朋友頭還疼不疼?」
「師父,我感覺好累。」
南淮軟的像麵條般靠在秦嶼懷裡,眼角還帶著一抹紅。
「那再睡會?到時候我叫你起來吃飯。」秦嶼軟著聲音低哄,最後又把人送進房間休息。
出來他就對上南琛滿含危險的眼神,秦嶼走到沙發上坐下,南琛咬牙切齒問,「你扒他衣服了?」
「扒了,睡覺不換睡衣怎麼睡,淮淮皮膚嫩容易受傷。」
他給小朋友換得都是真絲睡衣,生怕南淮哪裡磕了碰了到時候哭,最主要是不好跟人交代。
秦嶼說得模稜兩可,南琛更氣了,趁人之危,簡直就是禽獸不如,他還罵輕了。
「你知道他皮膚嫩還那樣,你真是禽獸不如,淮淮才22歲,那么小你怎麼下得去手!」
「阿琛,我是認真的。」秦嶼對上他的眼睛,認真道。
「我管你,我現在就帶他回去。」南琛起身就往臥室走,輕輕推開門進去,南淮安靜得閉著眼睛,呼吸清淺,房間裡沒有任何奇怪的味道,只有走近床邊有若有似無的酒味。
秦嶼跟著進來,不等南琛把人叫醒,強硬把人拉出去,關上門。
南琛冷冷掃了一眼,眸光寒涼刺骨。
「阿琛,讓淮淮好好休息,你在這吃完午飯再走,他昨晚醉酒現在帶出去容易生病。」
「呵」南琛到底是同意了,不過冷著臉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發了信息又放下,沒過多久助理和保鏢都上來了,秦嶼去開門就對上助理的標準商務笑,他側身讓人進來。
助理給南琛送上來筆記本,「南總,十一點有個視頻會議需要您主持。」
「嗯。」他接過電腦打開放在腿上,帶上耳機準備開會,助理送完東西轉身就下樓,保鏢沒走站在南琛身後。
秦嶼看著站在南琛身後戴著墨鏡的西裝暴徒,剛拿起來還沒套上的圍裙被他放下,他撐在沙發背上,看著對面工作的人,「南總的兩個保鏢也要在這吃飯?」
南琛沒抬頭,長指在鍵盤上跳躍,嘴裡吐出兩個字,「不用。」
秦嶼轉身拿起圍裙走進廚房,「那行,我就不準備他們兩個的菜了。」
廚房裡,秦嶼把早上去市買的菜拿出來,開始做菜。
在準備動手前他想到什麼,拿著菜刀走到廚房門口,靠在門框處沖客廳正在工作的人揚聲問道:「南總工作結束是幾點,我卡著時間做。」
正在開會的南琛拿下一隻耳機抬頭,「十二點結束。」
秦嶼點點頭進廚房,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