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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艰难,有时很烦,但日子必须要继续,傅韬采收完苹果,又赶紧带着农工给果树上冬季农家肥料。
忙碌一段时间,到了收割玉米的季节了,傅韬趁着有时间,就让如今的农机大户艾力木江,开着康拜英到玉米地收割玉米。
收割完玉米,康拜英直接把脱粒的玉米卸到傅韬雇佣的三辆大卡车上,然后拉到两公里外的烘干厂过磅出售。
忙了三天三夜,在烘干厂结账后的傅韬双眼微红,玉米的产量出乎他的意料。
在收割时,常年出低产量玉米的他心里没底,傅韬惴惴不安得猜测着,玉米顶多也就一吨的产量。
万万没想到,自家玉米产量高达一吨二,2o17年哑姑偷水的那块地竟然高达一吨三百六。
这一刻,傅韬彻底沉默不语了,他终于明白了,以往玉米产量低得让人汗颜,最终的问题还是出现在浇水的环节上了。
只是明白这个道理太迟了,也太惨痛了,已经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局面了,自己的经济损失只能自己独自承担。
用十年的时间认清自家亲姐姐的真实面孔,太惨痛了,傅韬没有急着回果园,而是爬在皮卡车方向盘上无声哭泣着,双肩抽动着,许久,许久。
11月份,附近的玉米都收获了,傅韬的产量在整个琼塔木村产量最高,杨骏和高澎等人的产量一吨左右。
而张忠明因为打除草药贪图小便宜,多放了两瓶灭草剂,伤了玉米苗,又加上第十个水,为了省水费,没有浇,产量是9oo公斤左右,是这片土地产量最低的一家。
按照开春时商量的那样,张忠明收割完庄稼就要把傅韬垫付、担保赊账的账目如数还给傅韬。
傅方跟张忠明收割完庄稼,趁着傅韬和伊郁喆带着农工,在玉米地复收拾捡散落在地里的玉米棒子时,他俩悄悄的坐上李帅的轿车回宁西市了。
他俩生怕傅韬跟他们要钱,给傅韬连一句话都没留下,拿着2oo亩地所有的收入一声不吭回家了,什么傅韬给他们垫付的钱压根不提。
傅韬给傅方打电话,让她把垫付的各项开支赶紧结清楚,俩人连电话都不接。
秋后,化肥、农资、滴灌带等厂家开始跟傅韬要他钱了,要回他给傅方担保的各项账目。
傅韬一核算,水电费、土地承包费、滴灌带费、农资化肥费、农药费就这五项开支,他一年给傅方垫付了1o余万元。
实在没有办法了,傅韬跟他的外甥闺女打电话,让他们帮忙催催傅方,赶紧把他帮着垫付的开支核算出来,可惜,得到的答案是,他爸妈现在忙着呢,春节前再说吧。
追债人在傅韬身后讨债,没有办法,他只好替傅方垫付了所有开支。
这些焦头烂额的事情已经让伊郁喆心力交瘁,一件事让她治疗了一年的病情再次复。
这天,伊郁喆看着傅韬核算着芦花鸡收支情况,经过核算,芦花鸡出去自家吃的,以及送给亲朋好友们的,共卖了八千多元钱。
还算不错,今年养鸡、买鸡的成本钱回来了,连吃带送的鸡等于是免费的,果园还剩下3o来只鸡。
傅韬一高兴,想着这段时间,俩口子忙前忙后,非常辛苦,也该抽空改善伙食了,于是准备吃只鸡犒劳下自己。
傅韬询问妻子,吃清炖鸡还是吃辣子炒鸡,伊郁喆说道:“馕坑烤鸡。”
这个季节已过了做馕坑烤鸡的时节了,但见妻子难得高兴提出吃烤鸡。
这时,傅韬想着2o16年冬天出售自家宁西市房子时,那些餐具里有电饼铛,不如给妻子做个烤鸡翅,不过是用电饼铛来做。
他掏出钥匙打开小库房,翻腾着西北旮旯角的餐具,看着用胶带粘好的纸箱里空空如也。
许多精致的盘子不翼而飞,只剩下装凉菜用十几个平盘,稍微深一些的盘子都没有了,仅剩下一个淡黄色的颜色陈旧的深盘子。
跟在身后的伊郁喆目瞪口呆得望着这一切,傅韬实在忍不住了,痛骂道:“张忠明,你就是个贼。”
伊郁喆木然得转身,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土坯屋,从这天起,她天天躺在里屋的床上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在生活中,会出现这种现象,一个握在手上的玻璃杯如果松手,这只杯子会摔在地上,碎了;但是也有一种杯子,即使握着它的手一松,杯子掉到地上出清脆的声音,许多人会认为这只杯子必碎无疑,但它并没有破碎,而是完好无损。
因为这只杯子不是普通的玻璃杯,而是用玻璃钢制作的杯子,傅韬就是这种用玻璃钢制作的杯子。
天气寒冷,寒冬来了,但傅韬不能松懈,要继续推销他保鲜库里的苹果,为了减少开支,销售、送货和收账这些都由他一人承担,这个冬天他过得不轻松。
他要带着妻子去巴哈古丽医生那里看病,一听去医院,伊郁喆情绪很激动,使劲撒抓自己的头,她怕见人,她不愿出去,不愿见除傅韬之外的任何一个人。
看着妻子强烈反对住院治疗,傅韬思忖着暂时把苹果销售掉,等儿子淼淼放假后再带着妻子住院治疗。
傅韬买了一大堆治疗抑郁症的中西药,每天让患病的妻子按时吃药,药品里的成分让妻子几乎天天在昏睡。
于是,每天清晨,安抚好妻子吃药,喂完鸡狗,然后再给土坯房架上一铁炉煤炭,房子暖暖的,看着妻子昏睡着,他赶紧动皮卡车去送货、收账。
伊郁喆已经再次出现了社交回避、自罪感严重、嗜睡、肢体僵化等症状。
傅韬只是看到了她患病时的外部表现,他不知道,在思维上,强烈的自杀和解脱思想充斥着妻子的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