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男人落她脸上的目光加深,“你有了吗?”
七年了。
怎么可能是一张白纸。
孟冬意没说自己没有,随意撩了撩头发,“想知道吗,那你求我。”
“求你?”
“怎么,不好意思求吗,那就无可奉告了。”
他薄唇浮着淡淡的冷笑,高大的身形遮挡住头顶上的光线,有劲的臂弯伸过去捞小鸡似的将她捞起来,轻而易举往宽厚的肩膀上一杠,孟冬意没来得及反应,一番行云流水的操作弄得头晕眼花,顾不上地大叫:“段舟——你他妈要干嘛。”
“嗯。”他回应了一声,“你怎么还这么聪明。”
“放我下来!”
他真的放她下来了,只不过她后背刚落在柔软的被褥上,一起扑面而来的还有男人温热的气息和坚实的身影,他丝毫不差地将人尽数笼罩住,盖住的灯光变换成大片的阴影,分明清晰的轮廓此时被照得格外阴鸷。
孟冬意气得嘴唇颤抖,“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我就杀了你。”
“那我求你。”他补充刚才的话,“求你杀我。”
“你以为我不敢吗?”
“死在你身上是我荣幸。”
她知道他无药可救了,那薄薄的浴袍跟纸似的被大掌拂开,雪色和冬日里的暖色的光线相互对应,映入男人眸底的是难以克制的汹涌情绪。
“真不说吗?”段舟微微一顿,“你说了,我不会把你怎样。”
“你就这么好奇我有几个男人吗。”她呼吸一沉,笑又没笑的,“我就不告诉你,因为太多了,我不知道,反正个个比你强比你温柔会疼人……啊。”
她倒吸一口冷气。
两只脚被他固在手心里。
他指腹摩挲过骨节分明的足踝,视线落在上面的疤痕上,也是很久以前的疤痕了。
段舟低头,薄唇轻轻擦过足尖的位置,留下湿润的吻,“他们也这样亲过你吗。”
“……没你变态。”
“谬赞了。”
“……”
孟冬意吸着一口怒气上不去下不来的,若不是男女力道悬殊太大只想一脚踹在他心窝上踹死算了。
想到这里,她感知到手心里握了个东西。
是刚才拆模型用的小剪刀。
段舟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像个精心对待自己猎物的野兽,慢条斯理地拨开那对玉足,跪在她的跟前,看似上位者的姿态,也是俯首称臣的模样。
他再看来的时候,心口忽然一疼。
原本如待宰羔羊的孟冬意不知何时起身,仍然保持双腿被他困束的样子,手里的利器却狠狠刺入他的心口上方。
剪刀不大,却很锋利。
她刚才剪开模型包装的时候没费什么力气。
捅他的时候也没用力。
她记得段舟的反应是很快的,大学时他和他们圈子里的人都是练过武术的,他也玩赛车,技确实不敌靳予辞,却也是他不怎么上心只对投资有兴趣的缘故。
他刚才应该反应过来了,只是没有躲开。
鲜血顺着他的胸口往下流淌,准确位置是在肩膀偏下的,不知是她刺偏了,还是手下留情。
一滴血,两滴血,三滴血,落下。
如同梅花似的落在她的双r上,蔓延开,十分艳红,像着了红色的嫁衣薄纱,他的血,助她此时的模样更升一层媚态,是一种冷血的娇艳感。
她意识到,这一刀,捅深了。
段舟一声未吭,直直地望着她,抬手将剪刀从伤口处拿走,没了堵塞,鲜血比刚才流淌得更厉害,汩汩不停,刚刚伊始的情,事像是被中断,也像是另一种开启的方式。
“解恨了吗。”他问。
在孟冬意诧异和不知所措的目光下,段舟俯身,气息擦过她的脖颈,“那我继续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