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桌碗,一家人洗漱好都上床休息了,夏绵绵因为第二天就要回庄子,翻来覆去,没有睡意,思索着能做点什么挣钱。
“吱呀~”
“阿绵睡着了吗?”
沈秋禾端着油灯走了进来。
夏绵绵坐起身披了件衣服。
“阿娘,你咋没睡?”
沈秋禾把油灯放到桌子上,坐在床头。夏绵绵现她眼睛红红的,就知道她肯定哭过。
“阿娘有点睡不着,想和你说说话。明天你就要回庄子,阿娘的心里难受的紧。”
沈秋禾说着话,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夏绵绵看她娘眼泪说哭就来,像洪水泛滥似的,一时间手足无措。
“阿娘~你别哭啊!”
夏绵绵赶紧掏出手帕给她娘擦眼泪。
“阿娘你看你,怎么像阿平云朵似的,说哭就哭,我下个月就又回来了。”
沈秋禾有点激动,握着夏绵绵的手,泣不成声道;“是阿娘没本事,让你受委屈了,等秋收缴过税粮,余粮都卖了,给我儿赎身。”
夏绵绵看着这个妇人,哭的跟一个泪人似的,她应该是疼原主的,都是穷惹的祸,夏绵绵心里最后一点隔阂也消失了。
夏绵绵反握着沈秋禾的手。
“阿娘,先不说缴过税粮,还能剩多少粮食,我回家的路上就看见今年庄稼长势不怎么好,你先别想着我赎身的事,这事我自己想办法。”
沈秋禾赶紧擦干眼泪说道;“你一个小丫头能想什么办法,这两年我跟你爹省吃俭用也就存了三两多银子,不是我压着你爹这个实心眼的,非把这钱拿出来给文远赔书不可!”
“阿娘,你别操心这事了,我自己能解决。真的,你信我!”
沈秋禾看着眼前的女儿,仿佛变了一个人,身上那股韧劲不知从何而来。
“阿娘,家里的事,你待强硬起来,咱们就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和大伯闹翻,你和爹也不用怕,”
沈秋禾听了夏绵绵的话微微低了头,昨天热血上头,凭着一股冲劲,顶撞了孩子大伯,现在冷静下来想想还有点后怕。毕竟他在村里说话有一席之,随便想个法子为难自家,又到哪说理去,公婆又这么偏心。
“阿绵,你可能忘了你大伯的厉害,他面上待人温和,实际上冷酷无情。”
“你不知道,村子里的二狗子,去年冬天的时候,传你大伯的瞎话,当面你大伯啥也没说,第二天,二狗子家养的一头猪就死了。
这年头拉扯大一只猪,多不容易啊!那可是救命的猪,就等着过年卖了这头猪,给二狗子娘治病呢!猪一死也卖不出价钱,二狗子娘连病带气没活过冬天。后来就有个别人都怀疑你大伯做的,”
夏绵绵心里有点毛毛的。她假装镇定安慰沈秋禾。
“阿娘,你别怕,再怎么说我爹也是他亲兄弟,我的事刚闹出去,大伯他现在暂时不会干啥出格的事难为咱家,你把心放回肚子里!”
夏绵绵细细分析觉得除非是傻子,两家刚冲突过就明目张胆的找茬。
沈秋禾听了夏绵绵的也慢慢安了心。
沈秋禾坐在床头嘱咐的话说了几遍也不走,夏绵绵有点失笑!瞬间明白沈秋禾的意思,就赶紧递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