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远正沉浸在书中的精彩内容里,突然听到一声怒吼,这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他耳边响起。
他惊慌失措地抬起头,看到了成夫子那张怒气冲冲的脸。
成夫子快步上前,一把夺过夏文远手中的书,打开扫了一眼,气得吹胡子瞪眼。他的手颤抖着,指着夏文远,口中不停地骂道:“你这个不长进的东西,竟然在学院里看这种腌臜书!简直是有辱斯文,伤风败俗!我新德书院是留不得你这样的学生!”
夏文远被吓得面色通红,他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能呆呆地看着成夫子,眼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惹怒了成夫子,恐怕是要被开除了。
成夫子见夏文远不说话,更是生气。他把书扔在地上,指着夏文远的鼻子骂道:“你看看你,整天不好好读书,就知道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书。你要是把这些歪心思用到书本上,早就成为一个出类拔萃的学子了。你这样下去,不仅会毁了你自己的前途,也会给我们新德书院抹黑!”
夏文远听了成夫子的话,心中后怕!他知道,成夫子一直看不起他,这次抓住错处,肯定要重重罚他。
一想到回家要跟着泥腿子下田,夏天打赤膊,后背晒的起皮,脚脖子任由蚂蝗叮咬。
冬天灌溉田地,赤着脚田里河边来回担水。个个冻的鼻子通红,伸不开手脚。
想到这,他不仅打了个寒颤,他才不要像二叔三叔那样常年在田里劳作。
夏文远痛哭流涕跪行到成夫子脚边:“夫子,请饶过学生一回吧!学生再也不敢了!学生一定会好好学习,求求您!!”
成夫子不为所动,冷漠的说道:“上次逃课的也是吧?老夫不与你计较,你竟然变本加厉,你既然爱红粉,心思不在学问上,就回家娶妻吧!”
说罢,成夫子一甩袖子走了。
耳边有同窗窃窃私语声,有掩饰不住的嘲讽声。
夏文远心如死灰,人生无望。
成夫子刷刷几笔写了劝退书和原由,指派了书院童子。童子不敢耽搁,马不停蹄的把文书交给夏柳村,村长!
村长见来人热情的给人端茶倒水,被童子礼貌拒绝。
童子委婉的说了事情起末之后,客气的告辞。
村长正想着如何巴结这童子,谁知道是这种事,真是丢人现眼。
夏村长拿着文书找了夏家族长,一推二四五,他不管了。
夏族长打开文书,差点撅过去,他唯一抱有希望的后生啊!竟然如此不堪。
夏族长气冲冲的来到夏家大房。
夏正德腿刚刚恢复,拄个拐棍勉强能行走。
见族长突然登门,他心中疑惑。
“族兄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夏正德语气略带讽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族长开始和老二那个不孝子来往的频繁起来。
夏族长没好气的说道:“夏正德你个老小子别阴阳怪气的,你看看这是什么?”
夏正德接过纸:“这……志源快出来!给我读一下!”
夏志源听见老头子喊他,知道不能在装聋作哑,他打帘出来,一脸的和煦。
“族叔什么时候来家的,我刚才在读书,没有听见来人。还望族……!”
夏族长听见夏志源这文邹邹的话语无语至极。说瞎话比真的还真。明明就是听见了不想出来和自己问好,还非要说上一堆废话。
“好了,别再说了,你看看这文书,文远被学院劝退了!”
夏正德双眼圆瞪,双手颤抖,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金氏更是惊愕不已,她抓住夏志源的手臂,连声问道:“这怎么可能?我儿怎么会被劝退?”
肖婆子脸上则是全是被别人编排后的愤怒,她提高了嗓门:“瞎说!我孙儿样样都好,怎么可能被劝退?”
震惊过后,夏志源先反应过来,他夺过夏族长手中的文书展开,一目十行看完,只觉得耳边天雷滚滚。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文书上的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刺痛着他的眼睛。
“这,这怎么可能?”夏志源喃喃自语道,他的声音充满了不敢置信和痛苦。他的眼前浮现出夏文远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那个聪明伶俐、善良懂事的孩子,怎么会被学院劝退呢?
金氏早已泣不成声,她抓住肖婆子的手,泪水不停地流淌。肖婆子则是一脸的痛心和愤怒:“老婆子我今非去找夫子理论理论,我孙儿到底犯了什么错,要被劝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