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天下间所有的父母都是拗不过子女的。
吴父吴母也是晓得女儿心思的,百般无奈,也只得答应。
毕竟是有陈志远妹妹在,不管怎么说,也不是孤男寡女,旁人也说不了闲话。
小姑娘家家的,有几个关系好的,那不是挺正常的。
想通了这一点后,夫妻俩很痛快地就答应了。
于是陈佳妮在吴家陪着他们说会儿话,一起看了会儿电视,眼看着天要黑了她才赶紧把吴贞带到了五楼。
陈佳妮边下楼梯,边促狭地眨了眨眼睛说,“这次可以尝尝我哥的手艺了,其实他做饭好吃的”
吴贞双颊飘红,娇嗔地看了她一眼,“原来你哥也会做饭呀我还以为现在大多男孩子都不会做呢。”
这话一出,陈佳妮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一脸惊奇的看着她,“贞贞,你是不是啊”
吴贞愣了一下,不禁飞快地眨了眨眼睛,“怎么啦”
“你说,男孩子我哥可不是男孩子了,他可都成了我爸妈嘴里的大龄剩男了”陈佳妮调皮一笑,刚想再说点什么,就现五楼处坐着一个大妈探着头听她们说话。
顿时,陈佳妮脚下顿了顿,住了嘴。
“怎么了”
看她停在那儿不动了,吴贞忍不住开口问。
只见陈佳妮扭头给了她一个眼色,吴贞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到一个大妈直勾勾地瞅着她们。
霎时间,吴贞面上划过一丝愠怒,这是在偷听她们俩说话呢。
那大妈也是个能人,见她们现了也不后退,就那么直拉拉地瞅着她们。
陈佳妮挑了挑眉,歪着脑袋看过去,“大妈,您在这干嘛呢”
那大妈五六十岁的样子,吊三角眼,穿了身紧身黑衣裳,却配了双小皮鞋,破有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她天生生了一副不好接近的模样,嘴上却也不积德,这栋楼里有个风吹草动的这刘大妈都是第一个知道。
自从退休以后,她是天天没事儿干,说说这家说说那家。
就这幅德行,却也还有人愿意与她一同说话,倒也不可思议。
陈佳妮并不认识这刘大妈,只看她这副模样就知道是个同她那前大嫂一样的人,要不然偷听人小姑娘说话这种事,正常人谁能做得出来
要是她们声音大也就算了,偏偏她俩说话声音小的很,那几乎是悄悄话了。
而且楼下还有叮叮咚咚的做饭声,还有说话声,所以她们才放心讲话的。
哪成想,还真有人支着耳朵听呢。
刘大妈面色如常,倚着栏杆瞅着她们,“呦,小姑娘没见过啊这是谁家亲戚啊。”
吴贞也是气的不行,张口就说,“行了,小妹不必跟她说那么多了。你是不知道,有些人啊,有事儿没事儿光盯着旁人看呢,也不知道安了什么心思。”
对于这刘大妈,吴贞心里是一千个厌恶一万个厌恶。
就是因为她碎嘴,害得妈失去了弟弟,每每提起总是伤心不已。
虽然说,奶奶和大伯一家的心思早已昭然若揭,可到底他们想归想没有法子更没有由头。
可自从这碎嘴的婆子说了那些个话以后,奶奶就以此为由抱走了弟弟,从此逢年过节也难见一次。
因为这,爸妈差点离婚,可到底妈还是忍了。从那以后,吴贞就对刘大妈厌恶的很,更是对那些个封建糟粕的事儿恶心的很。
她是半点不相信那些个事儿的,也讨厌别人说重男轻女的话。
刘大妈脸色一黑,张了张嘴,“你这闺女咋回事,你这是说谁了小小年纪不学好,我不就说了你家绝嗣了,我又没说错,你”
话未说完就被陈佳妮笑眯眯地打断了,她安抚似得拍了拍吴贞的胳膊,才道,“这位大妈,你干嘛这么激动啊。还上升到人身攻击了,这可不好啊。
而且,现在早就男女平等了,什么绝嗣不绝嗣的。这话可不能乱说,要反弹到说瞎话人身上的。”
刘大妈一听这话不乐意了,用手指指着她,胸口一起一伏的,瞪眼道,“你诅咒谁家绝嗣呢”
陈佳妮淡定地伸出手把她的手指头一点一点握了回去,“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可别冤枉好人。”
现在她的身体已经好了不少,虽说打架肯定是打不过这位身强力壮,五大三粗的老大娘,但是毫无疑问论起讲道理,她还真没怕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