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还是自己的亲!
钱学义忙不迭冲进儿子房间,打开顶灯,“小宝,小宝你咋啦?”
然后就看到没盖被子的儿子,灰色的睡裤快被液体浸透,床单上的版图更在逐渐扩张。
钱小宝打了个颤,然后拿枕头蒙住头,“爸,你怎么来了,快出去!”
“尿床有个啥,爸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偶尔也会尿床,不丢人!”
“真的?”钱小宝瓮声瓮气道。
“起来去洗洗,爸收拾一下,然后咱们爷俩睡。”
“谢谢爸爸。”钱小宝爬起来就要往钱学义怀里扑。
“快去,别弄你老子身上。”
“你还是嫌弃人家。”
“快去!”
等到钱小宝进了卫生间,打开花洒,钱学义才变了脸色,一边收拾换床单,一边陷入思索。
原来老婆并非危言耸听,儿子这个情况,绝对不正常,怎么看都像是被吓尿的,这是什么时候受了多大的惊吓,才在心里留下阴影,噩梦连连?
“小宝,你床睡不成了,洗好后,来爸妈的房间。”
“我这么大一个人,怎么能跟爸妈睡?”
“你妈打麻将去了。”
钱学义万万没想到,老婆打的不是麻将,而是两人扑克,对方还是个壮的像公牛一样的小伙子。
“太好了!”
钱小宝裹着浴巾,就冲进了父母的房间。
这张大床,他很多年没睡过了,刚被驱离的头一年,一直想杀回来。
那时候他还那么小,才上幼儿园,就被母亲无情的驱逐。
现在长大了,明白事儿了,才知道那时候自己可能就是个小电灯泡,碍事呗!
还冠冕堂皇地说是为了锻炼他,大人就会哄小孩。
钱学义第一时间掐灭烟头。
这么大一个儿子依偎在自己身边,这种作为老父亲的满足感,是任何一个青春肉体都给不了他的。
“儿子,咱们聊聊吧!”
“爸,我困。”钱小宝他能不困吗?每天晚上噩梦,有时候一个套一个,吓尿也不止一次,没被冲走都算好的了,席梦思里面的弹簧怕是都要锈蚀了,这能睡好?
“如果你还想继续做噩梦,那就睡!”
“我不想。”钱小宝紧紧抱住爸爸。
“说说吧,什么时候开始的?虽说不丢人,但你之前不这样。”
“我……”
“跟爸爸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这应该是心理上的问题,作用在了生理上,刚刚是做噩梦了吧!”
“嗯嗯,爸,你怎么知道?”
“尖叫声差点都把屋顶掀了。”钱学义话锋一转,“话又说回来,你妈说你每天起来晒床单被褥,她没提你尖叫啊,难道没听见过?”
“妈都是戴着耳机睡的。”
“毛病,也不怕聋了。”钱学义拍拍儿子,“现在说你的事。”
“真要说吗?感觉好丢人!”
“那老子不管你了。”
“不要,爸,我说……”
钱小宝从海瑶设计赵清北开始讲,直到那天赵清北的表白现场,被海瑶奚落,被他和金灿推搡,然后季平安从天而降。
“等等!”钱学义打断儿子,“你说季平安,哪个季平安?”
钱小宝说:“就是赵清北的姐夫,赵清北是这么叫的,他姐也没反驳,这个季平安简直就像个武林高手,一记手刀,能斩断自行车大梁,两根手指,就把我庞巴迪后轮胎给戳破了。
他不光力气大,还收放自如,一脚踢灭金灿的烟头,烟都还好好的,我们三个都吓坏了,然后我就不争气的尿了出来。”
“夸张了吧!”钱学义眯着眼睛道:“给我说说这个季平安的长相?”
“爸,一点儿也不夸张,金灿和海瑶都可以作证。至于这个季平安的长相……”
钱小宝想了想说道:“浓眉大眼高鼻梁,身材高高大大的,不是很壮,有点小帅,没想到居然是个武林高手,你说他长得是不是很有欺骗性!对了爸,金灿和瑶瑶后来调查了,他现在是莲花乡乡长。”
“竟然真的是他!”钱学义喃喃自语。
“爸,你也认识他?”
“算是有个一面之缘吧!”钱学义语气淡然。
那天晚上,要不是这个季平安闹肚子,他就没有机会跟靳道畅敬酒,几句恭维的话,再加上三个亿,软硬兼施之下,靳道畅端起了酒杯,没想到就这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