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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离别（第2页）

秦灵满眼都是眼泪，帮着季文川包扎着手掌，季文川任由秦灵的动作。

“爷爷，等我回来。”

说完，季文川用头在地上砰砰的磕了三个头。

季文川站起身，然后对两个人笑笑。

“我没事，不用担心，这在我的家乡很平常。”

“这也是你家乡的传统吗，在我们这里只有面对皇帝才要跪拜，但是也不用头撞地啊。”

“在我的家乡，作为晚辈，孩子就是要给已经去世的长辈亲人跪拜磕头，天大地大，父母最大。”

裴天华看看眼前的坟，又看看季文川点了点头没有在说什么。

秦灵还在一边流泪，一边打量季文川的左手是不是还在流血。

“磕头就磕头，你怎么还割自己的手。”

“季文川摸摸了秦岭的头，这是誓言的一种，血誓，以后你就懂了。”

说完季文川大步先行往回走，其余两个人也跟着往回走，只是裴天华，转头看了看那块石头上的模糊的血手印，这一个刻，他深深的体会到季文川是和他不同的人。

第二天，季文川起的很早，收拾自己的要带走的东西，其实也就是两件衣服和一些干粮铜钱，他把唐刀找了一块布卷了起来，然后把这些都放在自己的背筐里，就这样打算出。

但是当他打开门，门口却站着好多人。

“看吧，我就说他要偷偷的走。”

裴天华有些笑意的和边上的人说着，门口站着族长，秦升一家还有很多寨子里的人。

季文川愣了愣，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走了出来，好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族长先上前，然后是大家就把季文川围住，三个看起来早已经整理好的包裹放到了季文川的面前，族长一边拿过两个放在季文川的背筐里，一边说。

“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是一些衣服，腊肉，干粮，路上别舍不得吃，出门在外的要注意安全。”

背筐只能放下两个包裹，最后一个包裹就落在季文川的怀里，然后族长又拿出一个很小的袋子，放在季文川的手里。

“放好了，这里有点银币铜板，出远门，别舍不得花。”

季文川只是一个劲的点头，四周似乎每个人都在说话，都在叮嘱他，但是这个时候的季文川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了，只是眼泪不断的落在怀里的包裹上。

一行人走到寨子的门口，族长拦下来的大家不让大家再送了，季文川一步步的往前走，不停的回头，族长，裴天华，秦灵，秦升夫妇，还有寨子里的每一个人，他都想记住他们的样子。

再远大家的脸就开始模糊了，季文川用手臂狠狠的抹了抹眼睛，看着久久没有散去的人群，季文川放下包裹扑通跪在地上，对着寨子低下了头，寨子门口那边传来一阵骚动。

季文川不在迟疑，站起身不在回头开始跑着向远方，只是不知道的人群中有谁大声的喊了一句。

“如果外面不好，记得回来。”

一路前行，每天不是在赶路，就是在练习秋月和秋夜教的刀法，夜晚睡眠在秋夜对练，十天后季文川第一次看到城镇，这个城镇很大，至少在季文川的眼里，这里的镇子是有城墙，镇子门口有人不断的进出，季文川下意识的就想起了曾经在那个小镇上的遭遇，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把背筐拿下来，找了一根绳子把包裹绑好，把身上的银钱都拿出啦，紧了紧，贴着肉皮放在衣服里面又拿系的绳子困在自己身上，然后在背着背筐紧了紧绳子走向镇子门的方向。

很顺利的季文川进了镇子，镇子果然很热闹街道行人众多，季文川本来是想穿过镇子直接赶路，抬头看看天色，季文川放弃了这个打算今晚是一定要在这里住下了，季文川看到有住宿的店铺，上去打听了一下价格，要十个铜币，季文川皱了皱眉头，十个铜币能买二十个馒头，他可舍不得，于是转身离开了店铺，用他的经验，在镇子上一定有穷人居住的地方，季文川想找个遗弃的房屋对付一夜。

不久后在镇子的东北角，季文川看到一片破旧的房子，这里的人穿着很破旧，还有几个乞丐半死不活的躺在路边。

季文川没有管这些，连续走了几条巷子，找到一个已经坍塌了一半的破房子，季文川很是高兴，进到房子里，满地的灰尘，到处都是蜘蛛网，他也不在意，找两块平整的木板垫上几块石头，又找了一些破旧的木头，点起一个火堆，烤着两个干粮，拿出腌菜，看了看下面的腊肉，又把包裹又合上。

吃完后季文川和衣而眠，一只手拴着一根绳子绑在背筐上，一只手包装一个包裹，慢慢的沉入自己的世界。

等到季文川和秋夜对练结束，意识清醒季文川，缓缓的坐起身，让僵硬的身体动了动，看着火堆早就熄灭，只是还有点余温。

季文川也没有在去生火，转身就又躺下，打算继续睡觉，迷迷糊糊中季文川听到点声音，潜意识中是有老鼠爬动，只是下一刻季文川就坐了起来，那不是老鼠，是脚步声。

季文川轻轻解开右手的绳子，手深入背包，轻轻拨开布一角，手握住唐刀的刀柄，眼睛望着外面，耳朵也静静的倾听。

外面的脚步声似乎往破房子的后面行去，慢慢的有些不清晰了，季文川站起身，这次把唐刀和裹着布一起抽了出来，慢慢的走向外面，一片漆黑下，季文川左右望了望，什么都没有，然后转身出了破房子，循着刚刚脚步消失的方向走了过去，转过破房子季文川现这里居然有个很隐蔽的小路，非常的窄小，通向后面，季文川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的走了过去。

转过旧房子，后面是一个相对完的房子，虽然老旧，但是没有坍塌，什么光亮都没有，但是季文川的直觉告诉他，那里绝对有人，季文川想了一下，和自己没有关系就打算退回来，只是背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季文川来不及思考，一个转身，向着倒塌房子的后面躲了过去。

果然季文川刚刚把身体伏在墙角，一个人轻手轻脚的在前面不远处出现，那个人没有停留，径直的翻入前面的院子，然后走到那个屋子前，轻轻敲了五下破旧的门，门里没有任何声音，然后门就打开了一个人能进入的缝隙，那人回头看了看然后一个闪身进到屋子里去了。

季文川松了一口气，打算原路返回，回到自己的睡觉的地方赶紧走，刚要起身，那边关闭的房门又一次的打开，一个身材魁梧的人影走出了屋子，那人明显胆子很大，没有任何的轻手轻脚，大步径直的往这边走，走到那个小路上还骂骂咧咧的咒骂着这破路，然后人和声音就都消失了。

接着房子里又走出了两个人，看身形前面的就是刚刚进去的人，两个人走到栅栏这里，后面的人突然停下。

“你先回去吧，我先放放水，前面的人刚迈出去腿又退了回去。”

“破事真多，赶紧的。”

“别烦我，你就先回去就是了，我自己能回去。”

说着后面的人就向着栅栏另一个方向背对着季文川解开了裤子。

前面停下的男人看他这个样子就要迈步，但是马上又停下了。

“你不会喝了几口破酒，下面就开始痒痒，是不是又要去找那个臭娘们。”

“要你管，反正我出之前一定回来就是了。”

后面的男人明显开始生气，声音也大了起来。

“就管不住下面那点玩意，这趟咱们对付的可是尘锋佣兵团，要是出了叉子，我看你怎么给咱们团长交代。”

那个男人紧了紧裤子。

“不会有事的，咱俩埋进了一个多月，不会有人怀疑的，我天亮一定回来，你赶紧走吧，废话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