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在右下角下成了即便是刚刚接触定式的初学者都会下的托退定式。
关雎抬起头看了眼棋局开始后完全进入状态变得严肃起来的彭笑,这盘棋,他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彭笑的改变。
最起码,在之前的几盘棋中,彭笑绝对不会选择一间高夹这样的下法。
小目挂角,一间高夹,积极求战的一步棋。
黑棋跳出是必然,否则被白棋完全封锁在下面,对于黑棋而言是完全难以接受的。
而白棋飞起,同样也是必然的选择。
既然已经选择了一间高夹这种威胁黑棋挂角的手段,那么小飞继续威胁,自然也是必然。
改变想法,开始主动的寻求战斗了么?
既然如此,那就如你所愿!
第十七手,黑棋反夹。
“我们可以看到,布局的双方下的很快啊,看来都是有备而来。彭笑五段选择了目前并不算常见的一间高夹,似乎是在休赛的这一周的时间里做了充足的准备。”
“但关雎的应对也很强硬啊,跳起出头之后,直接反夹了出去。那这个局部是不是要告一段落了?白棋在这个时候脱先,回到左下角守角,或者逼到黑棋的右上角,应该都是不错的选择吧?”
“这两手棋都是不错的选择,但彭笑选手下的更加刚硬啊!白棋直接毫不示弱的跳了出来,我喜欢彭笑选手的这种血性。男人,就该硬一点。”
李雨青看着面前的棋盘,笑着和一旁的范卿开起了玩笑。
不管有没有ai出现,围棋解说其实都是一个比较枯燥且累人的工作,因为正式比赛一局棋基本上都在三个小时以上,还有拖到四个小时甚至是五个小时的膀胱局。即便是快棋战,一盘棋基本上也要解说两个小时左右。
有的时候,棋手若是陷入到长考,一手棋思考个二十分钟半个小时都是常有的事儿。所以在这段时间内,解说们就需要用自己的方式来控场,尽量让观赛的棋友们感觉到有趣。
开车,就成了一种引起棋友关注的最佳方式。
歰歰,永远都是人类最美好的向往。
李雨青这话其实压根都算不上是开车,毕竟有一些地位比较高的老前辈讲棋时,甚至是直接当着电视台的面开车,车轱辘直接从你身上碾过去的那种。
身为解说,范卿自然也习惯了这种方式,甚至还能笑着接上一句话:
“年轻人硬一点也是正常的嘛!无论是彭笑五段还是关雎初段,其实也都还是年仅十六岁的少年。说起来,这也破了阿含桐山杯自从开赛以来的记录,这还是第一次同时有两名未成年的选手闯进决赛的舞台。”
“应对白棋跳起的这手棋,黑棋是在四线上连压了三手棋啊!虽然说黑棋通过这样的方式先手出头,可以抢占到左下角挂角的大场,但实地的损失还是太大了。毕竟,大部分的棋友朋友们学棋时应该也被自己的老师们教育过,在高线上压的越多,亏的就越多。”
“而且,白棋上方变得厚实了之后,黑棋右上角大跳守角那两颗棋子就显得十分薄弱了啊。现在的问题就在于,白棋现在究竟是继续打入进于,寻求战斗呢,还是说有其他的选择?”
。。。。。。
彭笑皱了皱眉,将棋子用力的拍在了棋盘之上。
第二十六手,继续反夹!
来啊,就是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