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干什么!”
两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抽回现实,稷川捂着耳朵轻柔,夜色下看清来人是董知陌,目露凶光朝军帐走来!
稷川下意识地伸手阻拦,不让他靠近帐内,未等稷川开口阻拦,再一次听到董知陌的呵斥,“你在招娣帐外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稷川黑着脸,“本公子干什么还需要和你汇报吗?”
说着便背对着董知陌,回头时便看见招娣掀帘而出,招娣脖颈处,还有细小的汗珠附着,湿漉漉的头自然地垂在她耳边。
招娣听见帐外的响动,顾不上擦干水渍,穿好衣服便向帐外冲去,生怕下一秒,董知陌又像上次一般,暴打稷川!
“吵什么!都这么晚了!不去睡觉干什么!”
招娣目光如潭,月光下语气也显得格外冷冽,董知陌扶手行礼,想要解释,下一秒就被招娣叫入帐内!
稷川见此只好黯然地离开。
“招娣,此人居心叵测,不宜留在军中!”
“我知道,我已派人盯着他,你不必担忧!你那边查得怎么样!”
董知陌最近,都快要住在稷川的过去了,可翻来覆去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查不到,倒是知晓了稷川爱吃什么,厌恶什么,自己怕是都比稷川更了解他!
“还未有现什么!我已多派人巡查,想必不久就会有消息!”
招娣听到“未现”时,不由得松了口气,她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明明迫切想知道稷川的来历,可又害怕了解!
招娣听得连连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庆幸,“调查之事可以暂时搁置,眼下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此战我实在不放心段鹏汉,怕他冲动行事,这次出征你不如跟着他吧!”
“招娣我……不”
招娣摆手,“这是军令!不容你拒绝!此战我们要输但要输得自然!才能赢得下一战的胜利,我不允许出错!”
董知陌知道此战关系到燕北铁骑,眼下招娣根基未稳,前朝的忌惮,左渤的觊觎,都得小心提防,招娣不能行差踏错一步,他不能脱招娣的后腿,即使他非常想待在招娣身旁,保护她,照顾她,可不得不听从命令,在另外的土地与她共同抗敌!
送董知陌出军帐时,稷川捧着一碗姜汤,站立在帐外!
稷川手指泛红,死死地捂着碗口,时不时被寒风吹得哆嗦。
“你们聊完了!”
稷川害怕招娣误会他偷听,便站在帐外十丈远,见他们走出,才敢上前,向招娣递去姜汤!
“小将军,今夜吹了寒风,还是喝了汤祛祛寒气!免得生了风寒!”
招娣接过姜汤时,指尖碰触到了稷川冰凉的手,便知稷川在寒风定是待了好久,又怕自己误会他偷听军务,便站在风口等她!
董知陌与招娣相处五年,招娣除了被军棍打伤连续几个月下不了床外,便再没有过病痛,鄙夷着看着拍错了马屁的稷川,“招娣自小身体康健,从来没有过病痛,岂是一点风就吹倒了的人!”
伸手便要将姜汤还给稷川,碰触姜汤时,却现招娣紧紧地握着。
稷川上前横在二人中间,阻止董知陌手中的动作,背对董知陌,语气也是十分鄙夷,“小将军,今日湿着头吹了风,还是小心点好!”
招娣声音有些低沉,可却带着暖意,“多谢!你们也早些休息吧!”
言必,三人向着不同的方向离去,三人走得坚决,只有稷川行至中途时,侧身望着招娣的军帐,见帐内的烛火熄灭,才迎着月亮离去!
招娣大口饮下姜汤,暖意围绕全身后便沉沉睡去,第二日见到为自己煮姜汤的稷川时,他却不停地打着喷嚏,时不时又捂着胸口顺气咳嗽。
高坐马背上的招娣,望到这一幕时,正准备出征,听着众将清点兵数。
待出之际,稷川望着招娣,神情充满担忧,“我等小将军回来!”声音很低,在出征的鼓声下更是什么也听不见,招娣只能看清口形,猜测大意,明白大意后,点头示意稷川,便策马离去了!
整整三月,稷川都没有任何关于招娣的消息,虽然此次招娣离开军营,他有很好的机会,可以扎根自己的势力,可他什么也没有做,时不时去燕北河,查查账本,保证物资供应,让招娣一行安心打战!
有时也会来到招娣军帐,逗逗六只小狼崽,时不时也会在帐内坐上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