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像只慵懶的花豹,狠厲中又帶了幾分慈悲。
緊緊盯著「自己」的臉,楚照猶豫了半晌,還是道:「算了,你別來幫忙。」
衛雲舟不解,疑惑問道:「方才陛下不是說了讓本宮幫忙?還是說,陛下今日打算一切事情都要自己來決斷麼?」
楚照皺眉,不悅道:「當然可以。」
不就是批些奏摺,不就是寫幾個字麼?雖然她寫得難看,但是她至少會寫啊!衛雲舟還不至於這麼看她吧?
還是那句話,她不過是想求楚照讓她幫忙罷了。
楚照作為作為堂堂時代獨立女人,這種封建小事還處理不了?
於是乎,當衛雲舟磨磨蹭蹭地鑽出被窩,一雙大手搭在楚照雪白的肩頸處時,楚照後悔了:「算了,這種事情還是不勞煩你了。」
「剛剛不是還說得好好的嗎?」衛雲舟詫異,一邊低下頭去,相當熟練地俯下頭來,熱氣摩挲。
其實她發現身體互換也沒有多久,不過是比楚照早些時候罷了。
興許是常年早朝的緣故,她醒得頗早。甫一睜眼,衛雲舟便覺得這具身體有些不對。
較之她的骨架,這具身體稍微大了些;伸展似乎也舒服許多。
然後她順勢轉過頭瞧了一眼,瞟見「自己」如今長睫安靜地斂著,睡意沉沉的時候,衛雲舟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她都在等著楚照醒過來,看她的反應。
果然好笑,特別是楚照用她的身體生氣憋屈的時候——楚照估摸著是以為她在生氣,卻不知在衛雲舟看來,那樣子卻是眼波含嗔,嬌羞不已。
就她這副樣子,還想好好地當這個天子啊?
衛雲舟撇撇嘴,手乾脆懸在楚照的腰間,像是不開心一般撓了撓,「怎麼,陛下當真不要我幫?」
各種意義上的幫。
但楚照頗有骨氣,愣是等著那手滑過她腰間,激起一陣餘韻悠長的漣漪過後,她才推開衛雲舟:「別用我的身體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衛雲舟張了張嘴巴,「哦」了一聲,相當委屈:「怎麼,陛下今日當真不需要本宮?」
「不要!」楚照答得義正詞嚴,恰逢門口又有一聲宮人的聲音,示意到點了,陛下應該出來了。
衛雲舟再度挑眉,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楚照,「此話當真?」
「當真!」楚照氣呼呼地摔下這句話,轉身便走,然後她便聽見自己身後傳來一陣毫不克制的笑聲。
衛雲舟笑得坐下,不自主地錘了錘桌子。
然後她看了一眼這骨節勻稱的手:確實美觀,確實修長。
她無聲地勾唇而笑,心中像是沒有任何負擔,極其自然地叫了外面的宮女,她今天得空倒是想過一把皇后癮。
但是她知道,這癮嘛,她註定是過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