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呆滞下来,痴怔地看着门口。
今天是怎么回事儿,他们是通了明星窝了?
来人身着简单,驼色外套穿到小腿,里面一件白色高领毛衣衬的气质更加出挑,不染一尘地站在染缸边缘,干净地让人怯与直视。
阮秋听到声音的时候耳边一阵嗡鸣。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喝醉了,做梦了。
高瘦的男人对附近的人笑笑,眉眼化开晕染地好看,一旁站在众人之外的夏辰辰看呆了。
他见过他夏宇哥给他看的照片,这个人。。。怎么能和照片长的一模一样。。。。。。不对,比照片还要好看一万倍。。。。。。
见顾芒往这边走,夏辰辰激灵了一下,立刻往后缩了缩,自惭形秽地低下头。
顾芒本想站在阮秋对面的位置,三年没见,他想好好看看阮秋的正脸,却见阮秋一直垂着头的样子,就走了过去,准备坐在阮秋对面。
愈走近,愈看到阮秋面前摆着的一杯接一杯空了的酒瓶,他拧起眉心,偏头对一边的秘书问:“他喝了多少?”
夏辰辰喉结滚动,“大概。。。十几杯。。。。。。”
顾芒皱起好看的眉,正想说什么,觉得腰间一热。
他站在这里,被坐在椅子上的阮秋抱住了腰。
这下不仅是夏辰辰,桌上一圈老古董看到这一幕都愣住了。
阮秋出名的还有一个点,就是从不近各种女色男色。。。。。。好家伙这来个教授就直接按不住骚动了,果然还是小年轻嘛。
怀里人体温烫的惊人。
阮秋在一片黑甜地晕眩和头晕脑胀里埋在顾芒的腰间,深深嗅着顾芒好闻的气息,他抱地又紧,嗅地又急,几次都急促地快要岔气了,肩膀瑟缩颤抖着往里钻,像要钻进顾芒身体里。
顾芒摸到阮秋的脸又湿了,他的心尖都像被烫了一下,挣动着要脱离阮秋的怀抱,阮秋就抱地更紧,用了能用的最大力气,但一个长时间滴酒不沾的人醉酒后又岂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对手。
顾芒挣开后脱下外套盖在阮秋后背上,外面天黑了,这个季节正降温,他担心他冷,给人细心包好后才见阮秋低着头,头也没抬,整个上半身都在轻轻地颤。
他呼吸一窒,避着人群的视线轻轻捧起阮秋的脸,他那双本如桃花般潋滟的眼睛里没有光,黑漆漆空洞洞的往下掉眼泪,一滴滴砸在顾芒的手心里,他嘴唇嗫嚅着,喃喃着什么,顾芒把他重新搂进怀里,俯下身侧耳去听。
“别走。。。。。。”阮秋破碎地哽咽着,抽抽噎噎地低喃反复重复着这两个字,听得顾芒心都痛了。
还是这样招人疼。
他心里叹了口气,长长的外套把人包裹好,直接把人打横抱进怀里,三年来每天跑复检室和健身房不是白跑的,他抱地很轻松,走到门口时才恍惚间想起来什么,扭头对一旁惊呆惊傻了的众人微微点头:
“阮先生身体不适,今晚需要失陪一下。”
他俩走了,留下房间里凌乱的众人,尤其是夏辰辰。
他顷刻间就接受了自己不如顾芒的事实,他红着脸看着顾芒和阮秋离去的背影,悄悄想,似乎他一直以来钦佩敬仰奉为铁1的阮哥。。。。。。是下面那个呀?
顾芒电话问了夏宇阮秋的住所,没有再里夏宇炮火连天的询问,连夜来到阮秋的住所。
进门时感觉熟悉,进来时一阵恍惚。
这里的每一处的布置,与当年顾芒在华市一中附近租的那个狭小的出租屋,不差分毫。
他拐进卧室,想把阮秋放到床上去给阮秋接点温水和茶,却被人再次用力地拦腰抱住,破碎的低吟就在耳边:“别走。。。别走。。。。。。”
顾芒低下头,看到阮秋抱紧他蜷缩在一起的手指都在颤栗。
他侧过头,看到阮秋哭地泪流满面,脸颊陀红,眼睛迷乱地闭着睁着,眼泪就这样渗出来,像怎么也流不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