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知抱住许糖的力气突然加重:“这分明是我的孩子,怎么就变成你的了?”
许糖震惊的看向了两人,她应该没有听错,这两个人口中的“女儿”,说的是她?
难道她有家人?
那它的父亲到底是谁?
小狗正要仔细听,就现自己听不见了。
白景知将它的耳朵捂住,他的力气本身也不大,但是小狗就是听不见,它根本听不清楚这两个人在说什么。
小狗只看到白景知越说越生气,许一洲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在这个时候,小狗突然想起来,长姝送给她的镯子,那里面有能为她所用的力量。
想到这里,小狗用手尝试性的拨了一下挂在脖子上的手镯。
下一秒,小狗便听到了白景知的声音。
白景知生气的说:“妞妞本来便是我的女儿,你算是哪门子的父亲?简直是可笑!”
许一洲:“她是从我夫人的肚子里爬出来的,我与我夫人是夫妻,许棠自然是我的女儿!” 白景知:“你说她是你的女儿,你有担当过一天父亲的责任吗?你看她言行举止皆小心翼翼,想来是无人疼爱的缘故,你说你是她的父亲,你就是靠上下两片嘴一碰就好了吗?许一洲,你这种人虚伪又自私,当年我就是被你蒙骗,才被迫做下那等丑事!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比起白景知的气愤,许一洲显得极为冷漠,他甚至没有看小狗一眼:“是你太过于溺爱孩子,许棠是我长清宗的嫡长女,她应当接受这份历练,怎能像是没有断奶的孩子一样,在父母膝下承欢。”
小狗听着两人说话,只觉得全身上下的鲜血都要被冻结了。
难道许一洲真的是在历练它吗?
不,不可能。
许一洲就是不想要它。
它虽然有点笨笨的,但是它并不是傻子,它能感觉到许一洲对它的绝情。
倘若真是对它的历练,为什么这么多年以来对它不闻不问,任由它被人欺负?明明对许泽生和许瑶芳就不是这个样子的。
小狗的心越来越凉。
它很想要一个父亲,想要家人,但是它不想要许一洲这样的家人!
小狗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后的白景知,心里莫名其妙的划过了一抹遗憾。
白景知愤怒的说:“简直可笑!你谁都不爱,你只爱你自己!你之所以不能接受妞妞,就是因为妞妞的出身对吗?”
出身?什么出身?
小狗瞪大了眼睛!
只见许一洲眉头一皱,突然对白景知难,他手指一动,一道灵力撞到了白景知的胸口中!
白景知猝不及防,他原本便被消耗多年,修为早就不比从前,未曾想许一洲会突然偷袭,他一时不查,竟被伤了内府!
白景知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而紧绷起来。
小狗以为自己会被在剧烈的疼痛之下的白景知捏死,未曾想到,白景知抱着它的力气没有加重一分。
他甚至在努力的抑制自己身体的颤抖。
长姝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许一洲的身后,他美丽的脸上一片阴沉。
“师父,为何不杀了偷东西的贼人?”
闻言,许一洲看向了长姝:“好徒儿,这只是一只自我长清宗逃出的大妖罢了,它如今身受重伤,修为只怕比你还不如,不如就让你了结了他的性命吧。”
闻言,长姝的眉头松动:“多谢师父成全。”
长姝祭出了他的清妄剑,剑尖对准了白景知。
小狗虽然和白景知萍水相逢,但是它莫名不想让白景知死,它想对长姝摇头,但是它又怕长姝为难,毕竟方才长姝就提起过,许一洲是长姝的师父。
就在小狗纠结的时候,它突然看到长姝的剑尖冲着白景知的手腕而来!
白景知眸光闪闪,他极为不情愿的松开了抱住许棠的手!
长姝的反应极快,小狗刚脱离白景知的手,便被长姝稳稳接住了。
就在长姝去接小狗的时候,白景知骤然化为一道流光,转瞬之间便消失了!
长姝面露愤怒之色:“师父恕罪,徒儿学艺不精,让那妖怪逃跑了。” 许一洲看向了遥远的天边,继而又看向了长姝手中的小狗:“无碍,那妖怪不成气候,逃了便逃了吧。”
小狗安静的被长姝抱在怀里,回去的一路上,它一句话也没有说。
直到长姝问:“为什么不说话?”
小狗反应了过来:“长姝,我方才听许一洲和白景知话里的意思,好像许一洲是我的父亲,那他为什么这么多年都对我不闻不问的呢?为什么说我的出身问题?我的出身怎么了?”
长姝原本正在为小狗梳头,听到它这么说,顿了一下:“许一洲既然没有养过你一天,那他便不算你的父亲,师姐,你有我就够了。”
小狗不说话了,它看向不远处的镜子。
烟雾缭绕之间,小狗看不清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