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糖心里有些雀跃,她顺着山路继续往前走,走到了一处角落里。
仔细观察四周,现真的没有人之后,许糖这才抬起手腕,看向了手腕上的镯子。
许糖并不清楚镯子的用法,只能慢慢试。
她先是回想之前被压上惩戒台,被宗主夫人用鞭子抽的事,然后努力让自己愤怒起来。
然而,没用,镯子毫无反应。
许糖也不失落,继续换了个心情试。
依旧没用。
许糖只好将那日被三个弟子欺负的情景,一个人重新复述了出来。
结果还是没有用。
许糖弄了半天累的半死,镯子从头到尾都没有反应。
许糖累的坐在了身后的大石头上,只好先休息一下。
长清宗的风景极美,到处都是经过精心照顾的绿植,亭台楼阁皆用灵石与琉璃装饰,就连脚下的路都是用特殊的材质。 阳光下,目光所及之处的长清宗美丽而奢华。
许糖看景色有些入迷,待到手腕被人抓住的时候,这才猛然回神。
“许棠,你怎能穿的如此招摇放荡!”
杨鸣羡上下打量许糖,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
许糖今日穿了一套鹅黄色的长裙,一头乌黑的长中穿插着两条同色系的丝带,同她的头一道被竖起,垂下来的头被编成了好几个辫子。有的辫子垂在许糖身体身前,有的则在她身后。
这些都是今天早上长姝出门前给她弄的,长姝的手很巧,许糖被竖起的长中,还被长姝插了好几朵叫不出名字的小花。
许糖的肌肤雪白,眼睛又亮又大,今日穿的一身衬得她又娇又可爱,许糖通过铜镜看自己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很好看,而且长姝也夸她了!为什么杨鸣羡要这么说她!
杨鸣羡隐晦的目光扫过许糖白而漂亮的脖颈,怒声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比下贱的妓。子还要不如!”
许糖被他说的脸色白,她想挣脱开杨鸣羡的手,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得。
“你放开我!”
许糖的衣服穿的中规中矩,并没有露出不该露的地方,杨鸣羡简直就是在胡搅蛮缠!
杨鸣羡并没有放开许糖,手下的皮肤嫩而滑,像是娇养长大的花,让人根本舍不得松开手。
杨鸣羡有那么一瞬间,面上浮起贪婪,转眼间又被浓重的厌恶所掩盖:“你以前还规矩些,穿的衣服也得当,怎么如今越的没有规矩!看来我还是得亲手教你几天!”
许糖反驳道:“我的衣服都是长姝给我的,你说这些话,莫非是在质疑长姝的审美吗!”
杨鸣羡冷笑:“长姝怎么会给你这样的衣服?她向来端庄稳重,是所有女弟子的典范!看来你不仅穿着放荡,而且还满口谎话!”
蓦地,杨鸣羡的目光突然落到了许糖的唇上,他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你这贱人与谁做了苟且之事!”
许糖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摸自己的唇。
她的嘴巴这两天的确有些红肿,应该是上火导致的,不过这和杨鸣羡有什么关系?这和“苟且”又有什么关系?
手腕已经疼到麻木,被杨鸣羡握住的皮肤必定已经青紫了,许糖的声音冷下来:“这和你没关系!快放开我!不然——”
许糖咬了一下下唇,不然她能怎么样?
杨鸣羡根本没把许糖的威胁放在眼里,他愤怒之下的眼眸深处,藏着卑劣的欲,他的手更加用力:“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还在装什么?你不是说过,最喜欢的人是我吗?那就跟我回去!我要亲自给你立规矩!”
许糖不知道杨鸣羡到底在说什么,她是真的害怕了,杨鸣羡是原著中的男三,他的修为是长清宗数一数二的,如果他想对她做点什么,许糖一个毫无灵力的人,根本无力反抗。
许糖腕上的白色手镯出淡淡的白光,但并未攻击杨鸣羡。
许糖想往后退,却终究是被杨鸣羡拉扯着往前走。
二人皆未察觉到,许糖露出恐慌的瞬间,她脚踝上笼罩着的、淡淡的黑色雾气,悄无声息却又迅的爬到了许糖的肩头,它像是蛇一样,一处雾气突然散开,隐约形成凶残的獠牙,狠狠地冲着杨鸣羡抓许糖的那只手撕咬过去!
下一瞬,杨鸣羡的手腕被人握住了。
雾气收到指令,不甘不愿的化为了一缕黑线,悄无声息的缠绕在许糖的脚踝上。
黑线的尾巴甜蜜的勾了勾许糖的脚踝。
杨鸣羡下意识的抬眸,便猝不及防的看到了一双满是冷意的眸子,他心中重重一颤,竟在这一瞬间生出了惧怕。
“长、长姝……” 长姝声音满是凌冽的冰:“大师兄,师姐现在住在我峰中,你要带走她,为何不提前与我商量。”
许糖看到长姝,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
杨鸣羡松开了许糖的手腕,后者连忙躲到长姝身后。
杨鸣羡头上浮起细汗,他没有想到长姝会突然出现:“长姝,许棠品行不端,我只是想帮你教训一下她!”
杨鸣羡咬了咬牙,他绝对不能让长姝误会什么,许糖再好,也比不过长姝。
如果未来娶了长姝,那么长姝一定能带给他无尽的助力!
“而且你看她嘴唇红肿,不知道是和哪个奸夫苟合所致!长姝,这回你可不要再护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