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兼而:“……”他觉得自己的心现在就挺诛的。
他拿喻利知没辙,他一拒绝跟喻利知去社交,喻利知就哭,搞得他觉得自己好坏的。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了。然后去了又被那群神经刁难,这回那群神经甚至变本加厉起来。
喻利知不在,他接了个电话,说是一个女生朋友打的,女生的车子在附近抛锚了,他要去接。
喻兼而急忙表示要和他一起去,可喻利知没听他说完话,摸摸他头让他在这等自己回来,就急匆匆地走了。
喻兼而正要追上去,却被神经们堵住去路,围在了中间,他们像打量什么似的打量着他。
有人让他叫哥哥,这本身没什么,对方确实是可以当他哥哥的年纪,可那眼神怎么看都不单纯。妈妈打小就教过他防备不怀好意的大人。
喻兼而就不叫,抿着嘴沉默。
那些人自顾自地聊了起来,聊得很脏,言语间透露出来他们做过的事情更脏。喻兼而都震惊了,这些人简直是和尚打伞——无法无天!
聊着聊着,那让喻兼而叫哥哥的变态就来拉喻兼而,说过去坐着说,坐他腿上说。
顿时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却不是嘲笑那个人变态,而是嘲笑身为弱者的喻兼而。
这群人根本就都是变态。
喻利知为什么会和一群变态玩在一起?他知道这些人是变态吗?
喻兼而一边思考着那个问题,一边试图把自己的胳膊从变态的手里抢回来。
对方看起来应该是成年人了,很高很壮,手很有力,他越挣扎对方抓得越紧,都把他抓疼得想哭了。
但他忍住了没有哭,他才不会在这群会嘲笑弱者的坏蛋面前哭出来。
妈妈给他取名叫bernardo,是坚强、勇敢的意思,这是妈妈对他的希冀,他可以做到!
可是……可是对方真的很有力气。
喻兼而的挣扎在他的眼里不值一提,甚至还好似是他的助兴剂,喻兼而能明显看出对方看自己的表情越来越兴奋,最离谱的是他竟然还不分场合地□□了,十分明显。
喻兼而头一回见这场面,差点吓死,挣扎得更用力了,却在众人的起哄中被对方拽着往沙发走。
喻兼而拼命阻拦,脚下似乎被谁绊了一跤,摔倒在地,可那个大变态并不在乎,继续拖行他,把他拖到沙发上摁住。
喻兼而试图对他拳打脚踢,却被他轻轻松松地把四肢都按住了,他还笑着说:“哟,还是只会撩爪子的小野猫啊,还以为是只小乖猫呢。”
喻兼而都要吐了,色厉内荏地警告他这在欧洲是严重的犯罪,他一定会去报警把他、把他们都送去坐牢!
对方却笑嘻嘻的满不在乎,还调侃他是只懂法律的小野猫。
然后这人偏头对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喻兼而艰难地扭头一看,竟然还有人举着dv对准了这边在拍。
喻兼而的三观完全破碎,他感觉自己不在人间。
回过神来,他使出吃奶的劲儿继续挣扎和尖叫,可是对方不怕他挣扎,也不怕他尖叫,好像他越是如此,对方越是激动,亢奋到眼睛都红了,宛如恶魔。
就在喻兼而绝望的时候,突然从头顶上方传来一道冷冷清清的声音:“吵死了。”
变态的动作停了下来,大家都抬头看了过去,喻兼而也看了过去。
二楼的扶栏旁站着一个年轻俊美的男人,他穿着雪白的高领毛线衣,垂着眸,居高临下地看着沙发上的这一幕,神色恹恹的,带着点不耐烦。
变态笑着和他打招呼:“睡醒啦?”
“被你们吵醒了。”男人的眉间微微蹙起,乌黑的眼珠盯着满脸惊慌未定的喻兼而看了几秒,视线移向变态,“干什么呢?”
“这喻利知那个小杂种弟弟,逗逗玩儿。”变态笑着说,“挺有意思的。”
“无不无聊。”男人嫌弃地说着,朝旁边楼梯走去,慢慢地走了下来。
他来到了沙发旁,扯着变态的领子道:“玩够了?起来。”
变态挑眉:“怎么,你也有意思?”
“我不变态。”男人淡淡说着,“找他有点事,松开他。”
俩人第一次见面,明显都不认识,能有什么事呢。一看就是托辞,还是一点都不走心的托辞。
变态有点不悦:“傅二,这跟你没关系,你想多管闲事?”
男人直视对方,问:“让管吗?”
变态沉默了十来秒。
在这短暂而又漫长的时间里,周围的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出声,屋子里的气压一下子极低起来,似乎下一刻就会有一场暴风雨发生。
喻兼而的眼珠子转了转。他察觉到变态现在的心思都在那个白雪王子的身上,压制他的力气不剩几分。
他瞅准时机,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一条腿上,狠狠地屈膝往上一顶,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差点把屋顶都顶飞了。
死变态再变态也受不住这记重创,什么都装不下去了,捂着□□滚到地毯上破口大骂喻兼而,让人把喻兼而逮住。
喻兼而在他滚下去的那一刻就腾的起了身,想要往外逃,却被那变态的同伙拦住了去路。
大家的脸色都很难看,而且有了防备,喻兼而想故技重施的话估计很难。
喻兼而又害怕了起来,他的背上全是冷汗。
他不知道这群无法无天的坏蛋会干出什么来,感觉他们没有底线。也许他们会对他做出性|侵|犯以外的更严重的人身侵害。
他怀疑自己进来这间屋子后一直闻到的一股若有若无的、微弱的、奇怪的气味来自于大麻或其他毒品。他不确定,他没接触过。但死变态那诡异过头的亢奋状态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