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父亲的院子里出来之后,明显感觉到了,下人对我的态度有所转变。
觉得自己好像又能够依靠上谁的一样,但是这种感觉对我来说一点也不好。
可是母亲却拉着我往前走时,一句话也没有说。
尽管如此,我便能感受到母亲想对我说的话,大概就是想让我攀附一下有权势的人,以保全自己。
可是这种方式,显然对我来说是不管用的。
在我的认知范围之内,无论自己与怎样的人接触,只要对方厌倦,依然会成为众矢之的。
“兰兰,母亲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什么都别说,就这样吧。
啊,我们就是这样生活的,其他的事情说多了,只会让人更加的烦恼。”
“嗯。”
我轻声的答应着,出了屋子的时候,太阳正在当空。
这种温暖感在冬天里是久违的,让自己也如同获得了生命的一样。
伸手去触碰阳光,想把她揽进怀里,或许天底下,并没有什么十全十美的事情。
可是要依附于强大的实力去存活,这是我远远所不能接受的。
尽管国家与国家向来都是如此,可是总觉得人与人之间应当没有这么多的界限。
可是又想到,就算是将军府里那些丫鬟们,也喜欢和我一起玩,有时候也很疑惑,当真是喜欢我吗?
也只是为了活下去吧。
与太子哥哥结下姻缘,有不少的王孙贵族之女想与我攀附,可是到最后取消婚姻的时候。
却现没有一人登门安慰,这大概也是这种道理。
只是年少时不懂得如何去开导自己,如何去想通。
等到这个时候,以母亲带领我向父亲示好,来讨得好处,这虽然对我来说是无奈的。
但同时也是残忍的,这样的一个举动,便足以扼杀我,曾经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曾经对所有善良的期许。
也扼杀了我曾经很多美好的回忆,将这种血淋淋的现实摆在了我的眼前,让我不得已,也要睁开眼去看看这个肮脏的世界。
这砖瓦房之下是一群肮脏的人,砖瓦墙之内,是形形色色的权力与斗争财富。
以权力成为了象征一个人身份地位的武器,话语成为了最佳有力的防身之术。
可是懦弱的人怎么可以去运用这两样强大的东西呢?
难道懦弱的就应该被欺负?困在这里吗?
内心是纷乱的,生活却依旧要向前展,仍可以抛弃杂念。
却抛弃不了一日三餐,可以拜佛修仙,却依然会为饮水止渴而去做苟且之事。
终于依然忍不住内心的想法,冲动之余也觉得小心试探,便向母亲提出了问题。
“母亲当初入府也是这般?”
母亲错愕,竟不知道如何为我解答,看着我依旧没有言语,只是用手指了指墙外面的树。
“看它们是不是很健康呢?”
我抬头望去,外面的树木,仿佛就像是柳树吧。
可是这个季节,确实没有生根芽的迹象,枝条都干枯的,只不过干枯着的枝条垂在了。
边上的墙的一侧,将墙壁掩盖了一个角,看上去是很孤寂的。
但是母亲问我是不是很健康,我倒是不知道这个“健康”从何而来,但是看着大树没有枯萎的迹象。
就像在等一个季节便能够恢复如初,可能它还是很健康的吧。
“母亲,这是什么意思呢?
好端端的大树,我又不是去研究树木的,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健不健康?”
只是若有所思之间,母亲便给出了答案。
“这棵树是不是挡了咱们家的院子呢?”
看着树木的枝条,将墙壁的一侧掩盖住,确实算得上是挡住了院子。
“那,兰兰,你是觉得该伐树还是该修建院子呢?”
“母亲为什么要伐树?
或者为什么要修建院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