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真的错了,都一个小时了,让我下来吧。”
沈望希独自一人站在椅子上,单脚站立的同时头顶还放着一本书,书上是她最喜欢的一款战斗机模型。
她大喊着,渴望门外的人给一点回应。
喊了一个小时,没有一个人进来。沈佳从回来就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回家就是一番‘酷刑’!
这让沈望希苦不堪言。
有没有人理理她啊,最起码把门打开吧,好歹通通风啊。
突然,沈望希听见门锁拧动出的细微声,在希冀的眼神中沈佳从门外款款走进来。
沈望希终于感受到水滴石穿的艰辛感。
“妈,我能不能下来啊。上午压腿压得现在还疼呢,况且我手还受伤了,又遇到这档事,人家妈妈肯定抱进怀里好好安慰,你怎么还惩罚啊。”
她叽里咕噜说一大堆,沈佳丝毫没有理她的意思,淡定地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她面前不远处,施施然坐下。
十分优雅。
完、完了。
她妈虽然温柔,但太温柔…就肯定大事不妙。
沈佳浅浅笑着,瞟了眼那裹了纱布的左手食指,温温地道:“手怎么伤的?”
这跳脱的小崽子,一天不管都把事情捅到派出所了,还受了伤,也不知道随了谁的性子。
闹腾死了!
沈望希本就站在椅子上,为了稳住平衡那是一动都不敢动,想低头看向自家妈妈也不行,只能高挺头颅眼睛尽力向下瞧。
“手?那是削苹果不小心割了个口子。”沈望希小幅度地甩甩手,白色更加明显,她颇有兴致道,“都怪钟小离跳的太好了,我都看痴了。妈,你都不知道他那小跳,腿绷得可直……”
她一直滔滔不绝,沈佳也没有制止,而是不知道从哪里端来一杯水,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她,时不时喝一口润润喉咙。
然而,就在沈望希渐渐停了声音,准备把脚放下的时候。
沈佳冷不丁地开口:“可以换脚,但要多加十分钟。”
刹那间,沈望希就把那只放松的脚光收回,嘿嘿一笑对上沈佳运筹帷幄的眼神,立刻虚了不少。
“没、没换脚,不用加。”
沈佳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眼里含笑的抿了一口水,道:“你还可以继续说,但是小希,转移话题的办法在我这里可是一点用都没有噢,你知道的。”
计谋被识破的那一刻,沈望希特别想哇一声。
怎么就一丁点办法都没有,她特别像翻不出山的猴子,抓耳挠腮却想不出大事化小的办法。
“说说吧,这次为什么又耍小聪明了?说不好,今天就站着睡觉吧。”
沈佳抬头望着那绞尽脑汁想借口的人,将水杯放在桌子上,无奈的叹息一声。话说出口,自己微微一惊。
这句话……
看着沈望希与那个人相似的眉眼,尤其是那双眼睛,漆黑的,都像极了黑色纯粹的珍珠。
在黑暗中不易察觉,却依旧有着耀眼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