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峰连忙对范远山说道:“范省长,我知道这次确实是我冲动了,为了那点利益,不该动杀心,但事情已经出了,所以还请范省长一定要帮帮我,这次以后,我绝不再轻易麻烦你。”
何峰话说完以后,电话那头的范远山陷入了沉默。
何峰见范远山沉默,知道范远山正在考虑帮不帮自己,于是耐着性子等着范远山答复。
大概过了十几秒以后,范远山这才开口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何峰见范远山有了帮忙的想法,顿时脸上露出喜色,低声道:“范省长,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所以我希望卓雄永远开不了口。”
“何峰,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想让我帮你杀人灭口?”
范远山语调一下子提高了,很显然他此刻非常生气。
何峰见状忙又赔笑地道:“不杀也行,反正以他的罪行,最终肯定是要判死刑的,只希望范省长能够找人给卓雄带句话,让他安心,并且把嘴闭紧,他的家人我会帮忙照顾。”
“知道了,我会想办法!”
范远山答应下来,随后又警告的说道:“何峰,我再最后一次警告你,以后别再让我给你擦屁股了,你若是再敢做出这种事情,谁也救不了你!”
何峰忙答应,“范省长放心,以后我肯定奉公守法,做一个好人!”
范远山从何峰嘴里听到‘好人’二字,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随即说了句等我的消息,便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夏曼颖成功跟永安机械厂签订了购买股份的协议,并向永安机械厂支付了第一资金,用于购买的机械设备。
收购永安机械厂股份的事情暂时尘埃落定。
这几天,市刑警队对于卓雄的审讯没有丝毫进展,无论审讯的刑警如何用尽方式,卓雄就像是个哑巴,丝毫不肯开口。
不过,即便卓雄不肯开口,但是卓雄身上背着几条人命是铁证如山的,接下来就等着法院的审判了。
夜晚,一处酒楼内。
副市长兼公安局局长的陈瑞明端起酒杯,对旁边的周鸿途歉意地说道:“周市长,不好意思啊,这次的事情办得不够漂亮,没能从卓雄嘴里撬出幕后真凶。”
周鸿途笑着举杯道:“陈市长可不能这么说,这次陈市长可是帮我大忙了,如果卓雄这个穷凶极恶的歹徒没有及时被抓住,夏氏集团的夏总可能就会有危险,而接下来收购永安机械厂股份的事情就不能顺利推进了,虽然最终没有从卓雄口中撬出幕后凶手,但凶手是谁,咱们都是心知肚明的,现在他因为卓雄的事情暂时潜入了水中,但是这种人是耐不住寂寞的,迟早还是会浮出水面……”
陈瑞明点点头,旋即指着身边的刑警队队长说:“我已经让张队长派人暗中盯着那人的一举一动,只要他敢继续为非作歹,我们会第一时间将他拿下的。”
周鸿途笑了笑,旋即提醒道:“此人在咱们汉南市的根基不浅,千万不能打草惊蛇,务必要证据充足的情况下一举拿下,不能让他有反抗的机会。”
一旁的刑警队长张勇笑道:“周市长请放心,下一次他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我们肯定一举拿下他!”
“那就辛苦张队长了!”
周鸿途端起酒杯笑道。
张勇忙不迭的跟着端起酒杯,“周市长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此人在汉南市罪恶多年,我早就想将他绳之以法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再加上他在汉南市人脉不浅,一直没法动他,现在有周市长和陈市长做我坚强的后盾,我对拿下此人充满信心。”
“仅仅凭我和陈市长是不够的,你要知道,拿下次人,省里也是有领导帮忙的,所以张队长不要有后顾之忧。”
张勇听周鸿途这么说,顿时更加有信心,心中唯一的担忧也都排除掉了。
一顿饭吃到晚上九点多钟,酒席散场后,周鸿途和陈瑞明并排走出酒店,陈瑞明跟周鸿途握了一下手,笑道:“周市长,以后咱们私下多聚聚,以后相互多多扶持。”
周鸿途其实知道陈瑞明的心思,于是笑了笑,点头道:“以后常来常往,晚点我跟黄省长请示一下,安排个时间,咱们一起吃顿饭。”
陈瑞明听了周鸿途的话,心中大喜,忙笑道:“好啊,周市长安排时间,到时候我做东!”
“没问题!”
两人又寒暄几句便各自回家。
回去的路上,周鸿途坐在车里接到了夏曼颖打来的电话。
“现在方便说话吗?”
夏曼颖开门见山的问道。
周鸿途呵着酒气,笑眯眯地说:“方便,你说吧!”
夏曼颖哦了一声,说:“你如果没事来我家里一趟!”
周鸿途微微一愣,好奇地问:“有事?”
夏曼颖没好气地道:“没事就不能来了?”
周鸿途知道,夏曼颖没事肯定不会随便给自己打电话,于是没多问,答应一声,挂断电话后,让司机把车停在路边,随后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朝着夏曼颖家赶去。
周鸿途赶到夏曼颖家以后,见这么晚了,陈静也在夏曼颖家里,顿时愣了一下,朝着成熟妩媚的陈静尴尬地笑道:“陈总也在啊!”
陈静到周鸿途后,俏脸也是不自然地红了红,点头道:“之前来夏总家里汇报工作,夏总留我在家里吃晚饭,时间也不早了,夏总,那我就……”
“别走啊,周鸿途刚来你就要走,怎么着,你怕周鸿途呀?”
夏曼颖玩味地向起身要告辞的陈静,似笑非笑地问道。
陈静的俏脸顿时更加红了,忙摇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夏曼颖。
“好了,坐下吧,这么急着回去做什么,我把周鸿途叫来有正事要说,正好你也听一听。”
夏曼颖不再开玩笑,正色地说道。
陈静哦了一声,偷偷了一眼周鸿途,有些心虚地重坐回了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