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小柳語塞,低頭眼睛眨了眨,憶著什麼,半晌之後搖了搖頭。
「奴婢不記得了,不知她的名字。」
6家甚大,下人眾多,尤其像小柳這種入府尚不到半年的三等婢女,下人之間彼此認不全太過正常。
顏汐換了種問法:「相貌呢?可還有印象?」
小柳亦是搖頭:「也記不大清了,大概能有個粗淺的印象。。。」
顏汐繼續:「記不清也沒關係,但你仔細回想,我若沒記錯,近來老夫人賞賜過我四次補湯,我可有說對?」
小柳連連點頭:「小姐記得沒錯,是四次。」
顏汐:「沒錯就好,你只需回憶,這四次可是同一人送來的?」
小柳搖頭,甚是肯定:「前三次是同一人,最後一次不是。」
顏汐聽罷略頓,秋波緩緩流轉,和她料想的差不多。
她點了頭,讓小柳下了去。
婢女剛走,青蓮倆人便關了門,雙雙過來:
「小姐,怎麼了?問這作甚?」
顏汐直言:「我這幾日越想那媚-藥之事越蹊蹺。」
婢女二人心皆是微微一沉。
桃紅接口,聲音頗急:「什麼意思?不是王清安那個畜生乾的麼,有什麼蹊蹺?」
顏汐停頓須臾,又想了想,方才轉眸與婢女二人說。
「蹊蹺之一:就算王清安存了歹念,這事要成也必然要有個條件,便是定要需我出府。否則,就算他下了藥,我呆在府中有什麼用?他就算再膽大包天,還敢進我閣中不成?尤其正午十分,閣中還有四個婢女在外,就是不說她們,周圍那麼多雙眼睛,他瘋了麼?」
顏汐話畢,婢女兩人恍然。
青蓮心中更是一抖,臉色有些發白:「小姐說的在理,然後呢?」
桃紅亦然,人傻了一般:「對對對,然後呢?」
顏汐繼續:「再說這第二個蹊蹺:王清安若想給我下藥還需有個條件,就是老夫人房中需在特定之時給我送湯。他不過是二房夫人娘家的侄兒。在這6府,身份地位可是比我尚且不如?我還有你們兩個心腹,他可有?他不過是個客,能說讓膳房做湯就做湯?且是剛剛在鄰近午時,我們出行之前正好送來?所以,藥如若是他所下,就得還需滿足這第二個條件,便是剛好那日老夫人鄰近午時賞了湯給我。他路上耍了花招截下,用了什麼法子過手過那湯,下了藥進去。。。」
青蓮倆人雙雙身子顫抖了起來。
顏汐接著:「那日我們乘坐的馬車明顯事先被王清安換掉了,你二人提前半個時辰雇好了車。鄰近午時,喝湯到出府,不過一刻鐘左右的功夫,他是神算子麼?怎麼能既確保老夫人那日鄰近午時一定會讓人給我送湯,他一定能有機會下藥,又能未卜先知,在我還沒喝湯之前,就把我們雇的馬車換掉?」
「這麼多不合理的地方,都需要巧合方才行,且最大的蹊蹺就是,他怎麼知道我們午時要偷著出門?我們午時要出門這事,就只有我三人知曉,就算是你二人出去僱車的時候被他跟蹤,暴露了這事,他也不過就半個鐘頭左右的準備功夫。。。」
「太多的巧合碰到一起,便讓人覺得不是巧合。。。」
「尤其阿泰之事。。。搖歡散雖為害人的禁-物,但貴極,藏在了我們的白疊子裡唯一的可能便是彼時恰好有官府搜查,那個黑心人是情急之下為了自保,方把東西塞到了我們的車上避禍。如若是那樣袋子必然要破損,既是沒破,就不是情急之下所為,如果破了,就很明顯是情急之下所為,那就也不是證據確鑿,是明顯被人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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