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蕾婭的審問很快就取得了重大進展。
只要可以證明自己在那段時間沒有到過那間房間的人,都被要求站在少女的左手側,由專人核對查驗並對他們的證人進行反覆問詢,兩邊的證詞比對無誤,又沒有其他人檢舉揭發,便可以離開大廳了。
而右手邊剩下的,則是暫時沒法證明自己的人。
主要是兩名侍女,一個嬤嬤,還有一位稅務官,其中一名侍女明確承認自己曾經進過那間屋子,為伊蕾婭送了一盤剛摘下來的覆盆子。
而那位嬤嬤也說自己有事想求見伊蕾婭,只是敲門後見無人應答便又離開了,並沒有進屋。
至於另一個侍女,則一口咬定自己沒有到過那間房子附近,但是卻又沒法說出自己那段時間在哪裡,也沒有人在那段時間見過她。
當然更可疑的還是稅務官,現在還沒到收稅的時候,按理說他是不該在今天出現在城堡里的。
稅務官的臉色很是難看,尤其是看到阿爾弗雷德目光沉了下來,周圍的衛兵也都一副躍躍欲試,隨時都要把他給拿下的樣子。
他開口,艱難道,「伊蕾婭小姐,可以私下說幾句話嗎?」
「事到臨頭,你是還想來個魚死網破嗎?」裘德挑眉嘖嘖道。
「不是不是,主要是有些事,不方面當著這麼多人說。」稅務官被嚇得連連擺手。
「什麼事情不方便當面說?」少女面若寒霜,「我繼母究竟許諾給你了什麼好處,讓你背叛我。」
「諸神在上,我可以發誓,我絕對沒有做過任何背叛您的事情。」稅務官苦苦哀求道,「您就給我一個機會吧,您要是實在擔心可以讓阿爾弗雷德騎士也留下來,以他的身手可以打五個我了,就算我真有什麼歹心,有他在場,我也做不了什麼。」
「我根本不相信伱。」
「我……我可以作證,弗萊迪和我在一起!」一個聲音響起。
眾人驚訝的發現說話的居然是那個拿不出證據證明自己那段時間在哪裡的侍女。
裘德看了看臉色灰敗的稅務官,又看了看一臉羞澀的侍女,瞬間明白了什麼,露出一副恍然大悟之色,「你們倆難不成……」
「沒錯。」侍女爽快承認道,「事發的時候我們在藏酒的地窖里。」
「你說沒有人看到你們,怎麼證明?」
「因為聽到了上面衛兵的腳步聲我們出來的時候很著急,我的銀手鐲落在了那裡,對了,那手鐲也是弗萊迪送給我的。」侍女有問必答。
而名叫弗萊迪的稅務官則雙目無神,直接癱倒在了地上,口中還喃喃道,「完了,完了……這事兒要被我的妻子給知道了,她的父親還有兄弟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裘德對此表示同情,而伊蕾婭則喊了個衛兵去地窖里轉了一圈,果然在一隻酒桶後面撿到了那隻銀手鐲。
除此之外,那名士兵還在地上發現了一些……激戰留下的痕跡,算是徹底洗脫了兩人身上的嫌疑。
只是看稅務官那副生無可戀的神色,似乎更願意被當叛徒給抓起來,投進地牢里,也不想這麼清清白白的活下去。
伊蕾婭將目光轉向剩下的那個侍女還有嬤嬤身上。
尤其是那位嬤嬤,之前在城堡中就一度和瓦內莎走的很近,少女最近一段時間已經在著手清理城堡中的不穩定因素了。
不過一時間也不能把所有人全趕走,否則就將面臨無人可用的尷尬處境,只能一批批來,先從嫌疑最大的入手。
而且這些人還大都是城堡里的老人,為阿里亞斯家族服務了十幾年,甚至上百年的,也不能讓人家直接就捲鋪蓋卷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