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霖余下的那点礼数教条都“啪”地土崩瓦解,他疑心自己生了病,竟有些记不得过去学的东西。他埋头不成,反倒磕着了脑门,撞得眼冒金星。满脑子都是“床笫之欢”四个字,搅得他又一阵晕眩。
“靠这儿承力,顶起来腰摆得像柳似的。外边我帮你掐着腰,攒着火气直撞得人前后摇动。绸似的荡出波浪,细皮嫩肉的捏起来处处留红,含在嘴里还怕化了,咬上几口就想吞到肚子里去。”苍霁握着净霖的双腕,压着他不让跑,就哈在耳朵边烫他、羞他,觉着他在身子底下一阵战栗,偏还要讲得更下流些。
“趴着不妙,把着腰抬起来,从后边抵分腿,你只管跪趴着,我出力便是了。我够意思吧这儿要是了颤,潮红就能一直蔓延到这里。”苍霁有条不紊,手掌自净霖屁股上移到了后腰,走了一圈把式,教得正经。
“动了情便要融化,趴久了手臂酸,支撑不住怎么办好说啊,你这样轻,我单臂就能抄起来,翻个身抱怀里,让你陷在臂弯,就能面对面。这会儿你搭着腿,又娇气,撞哭了眼里就碎了珠串,水豆子颗颗地掉。”苍霁轻“啧”一下,“不论是痛了还是爽了,尽管对我喊出来。不过我们净霖年纪小又面皮薄,喜欢遮只手,嘴里不咿咿呀呀,倒爱哼得像只猫儿。”
“别说了。”净霖使劲晃着头,“我不要听”
“做先生呢,讲究的就是耐性。”苍霁懒洋洋地说,“我讲得不差吧说得清楚明白。想再听详细点,就多叫两声哥哥。”
“我不要”净霖竟然有些颤,他觉得背上压的不是大哥,而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胚浪荡子
“不想听也得叫。”
“你混账”净霖声音哑。
“知道得晚了”苍霁撑身观察着他背上的纹路,嘴里还道,“混账还有个玩法,叫你骑上来,爱面着我就面着,想靠怀里就背着,反正坐下来,腿一夹,就颠得声色春浪。”
净霖双手揪着被褥,挣扎道:“曹仓你我不能做兄弟了”
“好啊,不做兄弟便做点别的。”苍霁见那纹路不动,净霖被
念得面红耳赤,又颤又热,却没再如先前那样作。他不禁皱起眉,搞不清这咒术到底要锁什么。
真的是他猜错了么
净霖脊背随着呼吸起伏,逐渐蜷起腿,不肯让苍霁压着。苍霁觉察出他的不对,抵着腿顶开他内侧,搅了一番。
“我确实是大混账。”苍霁声音一顿,接着道,“你就是小混账。”
那底下硬了地方受着苍霁的磨蹭,净霖侧露的耳朵尖几乎要滴血。他听了这一声,便倏地转过眼来,愤恨又羞愧地望着苍霁,眸中覆着一层潋滟波光,水雾团腾。
“我不要”净霖眉间的清冷都被揉碎了,冰雪化成湿漉漉的生涩和笨拙,对着苍霁又无助又茫然地说,“我好痛”
苍霁脊背上陡然蹿起一阵酥麻,麻得他失了力道,捏得净霖双腕泛红,连自己也招不住了。
净霖没动过手,寡欲两个字刻在他骨子里,他从兄弟那里听的只言片语哪里比得上苍霁给的浓烈他藏在石头里的稚嫩被剖开,呈在苍霁眼睛底下,像是块未经雕琢的璞玉。
这是世间仅此一个人见过的临松君。
苍霁却想咬他,想用一万种足够浪荡的法子去咬他。苍霁臂间青筋微显,他呼吸一重,满脑子都想将这呼着湿气,又惊又怕的净霖拱在怀里,用适才说过的法子去教他快活
然而苍霁的手却异常温柔,他松开净霖的双腕,盖住了净霖正夺取他剩下半条命的眼睛。
“不是痛。”苍霁喉间紧,他缓了缓,说,“这是人之常情,你兄弟也会,就是九天君也逃不出。往日没人说给你,因为他们都不行,他们皆是王八蛋。我给你舒缓,我带着你,好不好。”
净霖湿热的鼻尖蹭在苍霁掌心,像只不知所措的小野兽。苍霁挽高他的衣摆,将裤沿往下拽了拽,探了进去。
半晌,净霖鬓边渗汗,他的蹭得凌乱,蹬起的脚也掉了只鞋。苍霁拭着手,也吁出口气。
爽的分明不是他,他却汗流浃背。
苍霁倒过身,将净霖往里挤了挤。这榻窄小,他翻个身,就能将净霖的失态尽收眼底。
“这叫弄拂尘。”苍霁长指捏
着净霖的下巴,轻晃了晃,“扣着字的意思,讲含蓄了。你可占尽了我的便宜,痛快事便是这么着,就是那么个手法。”
净霖净霖,这双眼还跟下过雨似的。
苍霁盯着他,听他喘息渐平,白皙的脸枕在乌上,望着自己,巴巴的有点可怜。净霖腿脚软,他往日跟人打十场架,也抵不过这么一场手指底下的捉弄。
苍霁将头埋在净霖颈旁,深深呼出气,探出臂抱了人,说:“出去了,跟我回家行不行不做兄弟,做什么都行。”
净霖不作答,苍霁也不追问。他们依在这天地寂寥处,靠在这荒废死镇中,耳边仅存对方的呼吸声。苍霁渐渐合了眼,似是睡着。净霖指尖揪着他的衣,却被苍霁翻掌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