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硯深把合同舉高,另一隻手攥住賀沉的手腕,「不滿意我做你的表演老師?」
怎麼可能不滿意?要知道,早在去年,聞硯深就已經成為某知名表演學院最年輕的客座教授了,他大四那年,受邀出席該表演學院的開學典禮,座位甚至被安排在校長和書記旁邊。
多少學表演的學生,排著隊求他指點一二。
但是,賀沉幾乎能腦補出來,聞硯深做他的表演老師後,接下來的表演課上會發生什麼——
哭戲情緒沒爆發出來,懲罰舌吻一次。
打戲打得沒有真實感,懲罰跪倒在大佬的西裝褲下……一次。
把霸道總裁演成油膩猥瑣,表演浮誇,懲罰跪趴在浴缸里對著鏡面……一次。
這些懲罰,確實不傷及人身。
但特麼,傷及他的自尊心和羞恥心啊。
賀沉是個成年人了,幾年前就和聞硯深把能做的事情都做過了。
腰疼,腿酸,嘴麻,他都經歷過。
要說他看不出來聞硯深眼底的欲,那是裝純,就沒意思了。
賀沉知道聞硯深想要和他做什麼。
更要命的是,這是聞硯深一對一的演技指導課,也就是說聞硯深給他上課的時候,沒有第三人在場。
賀沉的臉紅得快要爆炸了,「沒有……沒有不滿意,我覺得我好像不需要表演老師,要不還是算了。」
「算了?」聞硯深慢吞吞地說:「合同都簽了,你要是不履行約定,那我只好委託業內知名度很高的江遲宴律師來找你談談了。賀同學,違約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賀沉梗著脖子,「聞硯深,你做人不能……」不能這麼無恥啊。當然,這句話賀沉沒敢說。
聞硯深一笑,語氣輕鬆,「你叫我什麼?」
賀沉愣住,沒反應過來聞硯深為什麼這麼問他,就見聞硯深晃了晃手裡的合同,眼中噙著笑:「剛簽的合同,忘了?」
「聞……聞老師。」賀沉臉熱得不行,不自然地叫了一句。
這時,房間門被敲響。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拿了一個禮盒進來,說是賀沉今天賣蜂蜜的交易金額最高,這個禮盒是節目組贈送的神秘大禮包,但是現在還不能打開,必須在第一期綜藝錄製結束後,才能開啟。
也就是明天上午。
綜藝的最後一個環節結束。
賀沉接了過來,很禮貌地說了句:「謝謝。」
「那聞老師賀老師,你們早點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了。」節目組的工作人員走了出去,很貼心地幫他們把門帶上了。
聞硯深把賀沉簽過字摁過手印的合同拍了照,又特意複印了好幾份,和原件一起,小心翼翼地保存到行李箱裡,上了鎖,才走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