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場普法劇,講了很多官場上的潛規則和黑幕,題材敏感,開拍前製片人就收到過一個信封,裡面放著一顆子彈,赤裸裸的威脅,這也讓很多一線男藝人望而卻步,誰也不想因為拍個戲被請去喝茶。
該劇的導演找不到一線男藝人出演,才想到了賀沉。
三部劇各有利弊。
「你自己考慮一下吧。」林舟說。
「我知道了。」賀沉點點頭,目送著吳東開車送林舟回家,自己拿著劇本上了樓。
晚飯吃得有點多,賀沉想消消食,就走了樓梯上樓。
樓道里的燈不太常用,好像是壞了,樓梯間裡黑漆漆的。
賀沉爬到四樓,拿出鑰匙開門時,突然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在他身後。
賀沉的後背撞到了一個堅硬且溫熱的胸膛。
一回頭,就被一隻有力的大掌捏住了下巴,薄涼的唇不容拒絕地覆了上來。
賀沉被撲在門板上,只能被迫仰頭承受著對方的深吻。
對方近乎粗暴在他唇中索取,撕咬,恨不得要把賀沉整個人都吞下去。
唇被吻得發麻,賀沉雙腕被對方單手抓住,反剪在身後,對方另一隻手緊緊地箍著賀沉的腰,動不了,連呼吸喘氣的餘地都沒有。
賀沉喘不上氣來,因為缺氧腿軟得厲害,氣息不穩地掙扎著,嘴裡被聞硯深染上了濃重的酒味,「聞硯深!」
一偏頭,賀沉看到了幾個空掉的啤酒罐,散落在樓梯上。
酒?聞硯深在他家門口喝酒了??
「聞硯深,你喝酒了?」賀沉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不安地問道:「你怎麼了?」
聞硯深還摟著賀沉的腰,手已經不老實地把賀沉的襯衣下擺從腰帶里扯了出來,膝蓋強行擠入賀沉兩條腿中間,惡劣地把整個人的重量壓在賀沉身上。
聽到賀沉的聲音,聞硯深動作一頓。
他埋頭在賀沉的頸窩裡,沉默了半晌。
賀沉便在黑暗中,聽到了一聲極輕的嗤笑,像是在自嘲。
「我迷路了。」
迷路?聞硯深在說什麼?
「果然,走不出自己的執念,到哪裡都是囚徒。」聞硯深再次抬頭時,眼底儘是深陷泥沼的狼狽與歇斯底里的瘋狂。
賀沉甚至能從他眼中看到一絲猩紅,帶著渾濁的欲,許久才變得清明起來。
聞硯深身上,散發著一種濃濃的悲哀與淒涼。
賀沉從未見過這樣的聞硯深,印象里的聞硯深冷靜,沉穩,理智,心理素質強大,從不會有這麼明顯的情緒外露。
賀沉問他:「你喝多了?」
聞硯深一把推開他,轉過身背對著賀沉,把眼底的陰翳全部遮住,「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
恨?恨他麼?
賀沉額角沁汗,臉色微微泛白,「今天你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和謝妄言其實是在……」
「恨到心痛。」聞硯深打斷賀沉的話,咬牙切齒道。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