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硯深像背後長了眼睛,避開對方的觸碰,抬手擋了下。
「聞先生,您選我吧,您對我做什麼都可以,我什麼都願意做。」季之卻抓住聞硯深的左手,終於擠出來一句,「賀沉能做的事,我也能,我哪裡比不上賀沉了?」
聞硯深不置可否地拆下了眼鏡的另一塊鏡片。
季之卻誤會聞硯深是默許了,要看看他想怎麼表現,如何勾引,於是他紅著臉深深地吸了口氣,抬手去解聞硯深的睡衣扣子。
還沒碰到紐扣,聞硯深一抬手,鏡片狠狠划過季之的手心,動作快准狠。
季之手心裡還有菸頭燙潰的傷口,鏡片劃出一條深可見骨的狹長血線,直接貫穿了舊傷,瞬間鮮血四濺。
季之疼得慘叫驚呼。
「啊——」
聞硯深滿臉漠然,隨手將染血的鏡片丟到一邊,抽了張紙巾,不疾不徐地擦拭著手上的血漬。
「你哪裡也比不上賀沉。」聞硯深掃了季之一眼,「別再讓我從你嘴裡聽到他的名字,你不配跟他相比較。」
退一萬步來說,即使他真的私生活混亂,也不會在這種時候飢不擇食。
他的專屬總統套房,季之這麼個三流小明星都能隨隨便便地偷摸進來,這能說明什麼?
他的身邊,有人包藏禍心。
聞硯深斷斷不能容忍,他打電話叫了秘書過來。
秘書來得很快,看到這一幕人都傻了,額頭上全是冷汗,「聞總,這、這是……」
「去查。」聞硯深不急不緩,聲音四平八穩,更像是暴風雨降臨的前兆。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季之,從茶几上的果盤裡拿出一把泛著銀寒光芒的水果刀,自言自語似的,說道,「六次了。」
「什麼六次?」對上聞硯深黑霧瀰漫的眼眸,季之大驚失色,眼神漸漸變得驚恐,「聞總……你要對我做什麼?殺人犯法,殺人是要償命的!!」
聞硯深莞爾,「你覺得賀沉脾氣好,沒人給他撐腰,能隨便你欺負,是不是?」
刀刃在聞硯深指尖挽出一個漂亮的刀花。
然後,他手起刀落。
「啊——」
季之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臉色一片蒼白。
「第一次。」聞硯深表情淡漠地拔出刀,「是在劇組,你往賀沉的盒飯里放青椒汁,害他過敏進醫院,差點窒息而死,是不是?」
季之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聞硯深!我要報警,我要報警抓你,你這個惡魔!!」
是,賀沉盒飯里的青椒汁是他放的,那天的菜是爆辣的水煮肉片,他偷偷倒進去一整瓶青椒汁,賀沉也根本嘗不出來。
他知道賀沉青椒過敏,多食是有可能窒息而亡的。
可那又如何?他特意挑了沒有監控的地方下手,在表面上還裝得跟賀沉感情很好,即使賀沉死了,也沒有人能懷疑到他頭上。
聞硯深嫌棄地甩了甩刀背上的血,又是一刀刺下去。
季之撕心裂肺地慘叫出了聲。
「第二次。」聞硯深眼底沒有半點起伏,目光沉沉,「我是因為賀沉才請你們劇組吃日料,你到處宣揚聞氏總裁把你包養了,並暗示賀沉你跟我之間是潛規則與被潛規則的關係,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