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脱脱地像他亲眼见到一样。
纪韫璋却听得十分高兴,从怀里摸出一块银子扔给吉星,“比茶楼说得好,不错,赏你了。”
吉星笑眯眯地接过银子,退了出去。
刚走几步他又回来了,有些羞涩地对荣佩兰道,“少夫人,我这好不容易得了赏钱,我想邀沉春去街上玩。”
纪韫璋差点呛到自己,“你、你……”
吉星这样一副羞涩的模样,俨然一副情窦初开的样子。
沉春正在院子里扎庄,每日她早上随着魏迟在武场练武,回来后把她分内的事情做完,她就开始扎庄练武。
纪韫璋不止一次说过,若是沉春从小开始练童子功,到现在她的身手不会比魏迟差。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吉星,调笑道,“吉星,你怕是连沉春一只手都打不过,你就不怕挨揍吗。”
那日少夫人选玉徽园大丫鬟的时候,他一眼就瞧见了站在角落里的沉春。
瓜子小脸上两颗葡萄眼,柳叶眉,樱桃口。
那一刻,他在说书人口中听到的美人,有了具象的认识。
吉星不在乎沉春不同寻常的大力,“沉春才不会像世子,动不动就动手。”
纪韫璋,“……”
他手又痒了。
荣佩兰拍了下他的手,“别逗他了。”
又对吉星缓声道,“沉春虽然是丫鬟,但是她愿不愿意,你得去问她自己。”
吉星脸上的笑立刻大了两圈,“得嘞!谢谢少夫人!”
看着他雀跃的背影,纪韫璋轻轻啧了一声,“吉星都开花了,魏迟这颗老铁树是打算要枯死在地了吗?”
魏迟比他还要大三岁,今年已经二十四了。
在燕京,这个年岁的男子,孩子都已经会跑了。
荣佩兰挑了下眉,“世子想转行做媒婆了?”
纪韫璋手慢慢爬上桌面,桌上那只带白净的小手,腕间那只翡翠手镯衬得她更加白皙。
他立起两根手指像走路一样,爬到那只小手上,“娘子,做媒不感兴趣,做爹挺感兴趣的。”
荣佩兰脑海的那根弦“腾”地绷紧,动作更快,在纪世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到门口了,再一转眼,人已经不见了。
他在说笑吗,她腰现在还隐隐疼呢。
纪世子看着小娘子跑得飞快的身影,他不由啧了一声。
荣佩兰刚到玉徽园的门口,就见刚刚还一脸雀跃的吉星默默地独自背着蹲在围墙根儿下。
“吉星?”
吉星听到少夫人的声音,下意识抬头望去。
他稚气还未褪尽脸上尽是泪,还有一个大鼻涕泡不小心吹了出来。
荣佩兰见他这副模样,忍俊不禁。
吉星更加崩溃了。
“少夫人,沉春不理我都算了,您还笑话我!”
“以后我吉星怎么在府里做人啊!”
“以后我怎么接吴大总管的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