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索千钰哭累了,自己趴在桌子上睡着,殷上便给他关好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过了好一会儿,索千钰哭累了,自己趴在桌子上睡着,殷上便给他关好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周边房间的房门已经紧闭,殷上关好门,才现不远处的地上多了一个熟悉的东西。
她走近一看,正是昨日扔进隔壁房间的药瓶。
打开布帕,里面的药瓶、纸条原模原样,药膏也一点都没少,殷上皱了皱眉,面露疑惑。
她收好东西,没再试图去找江遗雪。
————————————————
第二日晨起,各方的侍从们终于可以来到顶层,为王姬、王卿们整肃衣冠,更换朝服,又叮嘱了觐见的礼仪等事宜,才将其带出官驿,一个个坐上了前往禁宫的马车。
定周永载帝年近四十,因不满先帝立长兄为帝,举兵谋反,登基后又将兄长软禁三年,尔后在一日夜里将其鸩杀,凡此种种,甚至并未掩人耳目。
汀悉谋反后,他深感藩王势力渐大,遂在尚书台的献策之下决定让各王室子入宫为质,若有人意图谋反,便挟子以令,就连他封为汀悉王的胞妹永宁公主,也送了二女前来。
进入宣室殿的宫道,其上便是九十九阶玉阶,其上龙凤图腾精雕细琢,点金萃玉。
一行十四人,分成两列,跟着大监一步步踩上玉阶,走进了威严而恢弘的宣室殿。
文武朝臣分列两旁,天下之主高居庙堂。
脚下闪着细碎光芒的金砖,两边巨大的楹柱盘踞着栩栩如生的金龙,殿内馥郁典雅的瑞脑香……
这就是天底下最高的那个位置。
骨枯黄土,成就天权。
……
大监高唱,他们便跪下去,都是些还没长大的孩童,却也知道整整齐齐地弯曲膝盖,用稚嫩的声音高呼万岁。
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礼行毕,大监一个个唱名,他们便一个个走到上,各自行礼,交出身份信物以及各国准备的礼单。
永载帝一直未出一言,只默默的高居上,看着底下一个个幼子。
“……”
“溪狄王姬周相寻,交信物,献礼。”
跪在殷上前面的周相寻便起身走到队伍最前面,拿出玉令和一份礼单交予大监,又俯身下去,金砖触,道:“臣见过陛下,陛下万岁。”
周相寻的母亲是废帝母家的妹妹,许多年前嫁到了溪狄,本也常回定周,后来永载帝夺位登基,鸩杀了废帝,她便再也没回来过。
溪狄的王姓为董,然因当时定周势大,废帝之妹所出的两个孩子便都随了周氏。
闻言,永载帝冷沉地看了一眼周相寻,并未说话。
那大监便依言唱下去。
“令兹王卿湛卢博,交信物,献礼。”
“……”
“东沛王卿江遗雪,交信物,献礼。”
原来他叫江遗雪。
大监收起他的玉令和礼单,铺展开来让永载帝观览,然而一直一言不的永载帝却沉声道:“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殷上的眼前只能看到江遗雪的衣摆轻轻颤了颤。
几息过后,永载帝轻笑了一声,道:“江明悟倒是会生。”江明悟便是东沛王,据说也曾是定周先帝的宠臣。
言罢,永载帝挥了挥手,没再说什么。
那大监便继续道:“月支王卿索千钰,交信物,献礼。”……
那大监便继续道:“月支王卿索千钰,交信物,献礼。”
出门前,索千钰似乎被侍从好好叮嘱过了,虽然声音结结巴巴的,但永载帝也不会真和一个五岁孩童置什么气,依旧什么都没说。
“亓徽王姬殷上,交信物,献礼。”
“……”
一直快到最后,永载帝依旧一言不,直到汀悉的王姬周垣上前,他才沉声道:“你母亲怎么样了?”
周垣道:“承蒙陛下挂怀,母亲安稳无虞。”
永载帝便道:“那就好。”
很快,最后一位王姬也献礼完毕,永载帝便道:“你们父母放心,将你们送入定周伴驾,朕也不会亏待你们,在定周安心住下就是。”
下便齐声道:“多谢陛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