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几人吃着饭时,幕珊珊的手机又再次响起,而这回唐筝快她一步拿过手机。
然后道,“叶姨,薄叔叔,珊珊,你们吃,我去接电话。”
说完她直接往外走,幕珊珊见她走得急,忙起身,“诶,等等唐筝,加件外套。”
刹那间,唐筝鼻尖涌出酸涩,冰冷的心脏更是因为这女人一句加件外套,像是突然有暖流注入,涔进了她五脏六腑。
“谢谢。”她鼻尖红红对幕珊珊道完谢后,便往外走了。
她和顾憬洲的事,她实在不愿牵扯上珊珊和叶姨她们。
而且她觉得有些事还得她自己和顾憬洲说清才行,否则他没完没了打珊珊电话不是办法。
“幕珊珊,告诉唐筝,别给脸不要脸,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还有,薄夜宸能容忍她带着我顾憬洲的孩子住进薄家?她什么脑子?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不是?就非得。。。。。。”
“顾憬洲。”唐筝嘶哑打断他话,她也没想到会从珊珊手机听到他这般难听话。
清瘦的身体气得打颤,蓄在眼眶的泪更是汹涌而掉。
给脸不要脸?她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对这男人的深情,在他心里却是给脸不要脸?
“你不需要忍我,因为我们已经离婚了,还有,别再打珊珊电话。”她哽着嗓声开口,心绞痛的几乎没有知觉。
“唐筝,你当真不回来是不是?”极力压制的怒吼从手机传出,刺骨寒凉。
“我回去干什么?我们已经离婚了。”
“好,好得很,骨头够硬,但是唐筝,我警告你,倘若我的孩子在薄家出个好歹,我定然不会放过你。”
唐筝自是听出他的话里话外,吸吸鼻尖,“薄少不是这种人,他再怎么与你不和,也不可能对两个孩子下手。”
顾憬洲听闻她帮腔薄夜宸开口的话,嗓音一瞬间又透出冷意,“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这种人?你了解他吗?你又知道他背地里对顾氏做了多少手脚,卑鄙下流的夺了我多少项目?也只有你这个蠢货才会上赶子住进薄家。”
顾憬洲的话越说越难听,唐筝却突的失控冲他愤怒一吼,“没错顾憬洲,我唐筝就是个蠢货,蠢到以为自己的满腔真心能捂热你这块石头。
蠢到满心幻想有了孩子的你会回头,蠢到以为你的世界终有一天会有我身影。
可。。。。。。我好蠢好蠢,你的心我捂不热,你的世界我融不进。
甚至连你的家庭我也永远都是局外人,或许你说得没错,像我这种无父无母的孤儿,你肯给我一处避风港,我该感恩戴德的。
至于其他,那都不是我这种身份背景女人所能奢想的。
可为什么,你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要娶我,为什么要给我希望,为什么要说从今往后你给我一个家?
顾憬洲,你知道我对家这个字有多深的执念吗,又知道我对它有多深的渴望吗?
可你呢,总是高高在上把我的执念和渴望碾得粉碎稀烂,甚至我的尊严你也一并践踏。
但你忘了,我唐筝是人不是木偶,我会疼,会痛,会鲜血淋淋,会崩溃,也会。。。。。。心如死灰的绝望。”
“说够了吗?”唐筝几乎字字带血的泣诉,没想到却换来顾憬洲不冷不热一句说够了吗?
顿时她感觉全身刺骨的寒凉。
夜深露重,本来就微凉的夜,这会因为他这句不冷不热毫无一点温度的话,更是像堕入了地狱深渊般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