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听说世子妃嫁进侯府是来给世子冲喜的,没想到世子居然这般宠爱世子妃。”
“怎么能不宠呢?世子妃一嫁进来,世子就醒了……这不正好说明世子妃是有福气的吗?世子肯定宠爱啊!”
“嗐!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呀?我可是听说了世子妃医术了得,世子是被她治好的!这不药房那事儿也是世子妃现的。”
楚清荷听到这些传言的时候正在小厨房给沈京墨熬今天要喝的药。
“???什么玩意?世子宠爱我?”楚清荷仿佛听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满脸的嫌弃,“拉倒吧!”
当然在他听到这些传言的同时,靖安侯府的其他人自然也听到了这些谣言,大家反应各不相同,其中反应最大的莫过于沈云礼了。
他虽然对楚清荷只有利用,没有真心,但也是在心里暗暗地把对方视作自己的所有物的。乍一听沈京墨居然这般宠爱楚清荷,他的心里那叫一个不得劲儿,气冲冲地就来找楚清荷了。
进了沈京墨的院子,问到楚清荷在小厨房里,他立刻昂阔步地走了进去。
而在卧房里,暗二悄咪咪地出现:“阁主,二公子来了——去小厨房找世子妃的。”
正在看话本子的沈京墨的手微微一顿,随后便故作漫不经心地翻了一页:“他俩的事情跟本世子有何关系?”
然而又翻了两页之后,他没忍住又开口:“让人去盯着他们。”
想了想,他没忍住,又补充道:“嗯,本阁主也是担心他俩又合谋给我下毒……仅此而已。”
而在小厨房里,沈云礼一进来就开始阴阳怪气:“哟,这不是世子妃嘛,没想到你还挺有手段的,这么快就让那个瘫子对你情根深重了?连你跟我苟且、私通他都能够忽略不计?这还巴巴地给他煎药呢?”
如果不是楚清荷不想浪费药材,也不想重新再煎一遍药,她肯定会抄起面前这个药罐子泼这个臭傻逼脸上。
深呼吸了一口,楚清荷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真好啊!二公子竟然还知道用苟且、私通这样的字眼……原来你也知道你自己干的不是人事儿啊!”
沈云礼的脸一黑,随后愤愤地开口:“楚清荷,你别忘记了,你是我的女人!当初若不是我,你怎么可能嫁进靖安侯府?”
“我呸!”楚清荷唾了一口,“你他妈当我愿意嫁入靖安侯府吗?我他妈还不是你怂恿鼓动的!你这种在寻找大婚之日,妄图强迫嫂子的畜生,哪来的脸再到这里来的?”
沈云礼更是恼羞成怒:“楚清荷!当初你可是答应过我一辈子做我的女人的!是谁把你从楚家那个泥潭里解救出来的你忘记了是不是?怎么现在看见沈京墨醒了,你就打算撇下我了?”
“但凡要点脸的人都不敢再来这里,沈云礼你是真的一点脸不要啊!”楚清荷一脸的嫌弃,“你想给沈京墨下毒这事,我也已经告诉了他了,你要不怕沈京墨让人弄死你,最好现在就滚!”
沈云礼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慌乱,不过很快又镇定了下来:“楚清荷,你别胡说八道了,我承认我跟你私通,但是我怎么可能给我大哥下毒呢!他可是我的亲大哥!”
“那你对你亲大哥还怪好的咧!”楚清荷嗤笑了一声,“让自己的女人嫁给亲大哥,又在亲大哥的新婚之夜侮辱嫂子……你好棒棒哦!”
她说完就把炉子上的药罐子端了起来:“二公子,你要不想被我烫个满脸泡,最好现在就给我滚远一点。”
沈云礼倒是狐疑地上下打量了楚清荷一番:“楚清荷,你变了。”
“我变不变的关你屁事,”楚清荷把药汤倒进药碗里,头也不抬,“你还有事吗?没事就滚远一些!”
沈云礼的目光越狐疑:“你……楚清荷,我现你有些不像你了。”
楚清荷的动作没有一丝停顿,只是冷笑了一声:“是啊,以前的我多傻啊,取心头血给你治病,结果你转手把我卖给了靖安侯府。在我新婚之夜更是不顾我的名节和未来,想要在我新婚之夜强迫我……我如果再不改变,怕不是要被你敲骨吸髓,利用得连渣都不剩。”
她倒好了药,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沈云礼:“现我脱离你的控制了,所以迫不及待地来找我,就是想要继续控制我,让我帮你做事?”
沈云礼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才虚伪地一笑:“清荷,你误会我了,我其实也是担心你的安慰,毕竟大哥虽然对你好,但是他毕竟这个样子了……”
沈云礼又是一脸的轻浮:“大哥怕是连男人都做不了了,他现在对你好,只不过是为了能够稳住你,毕竟哪个女人愿意跟一个不是男人的男人在一起呢?所以我也是担心你未来的幸福。”
楚清荷满脸的嫌恶:“就你那满是黄色废料的脑子估计也只能想这些肮脏的事情!”
她端起药碗,冷眼看着沈云礼:“滚开!不然我泼你脸上!”
还冒着热气的浓黑药汤还是很唬人的,沈云礼乖乖让开。
不过见楚清荷大摇大摆地离开,他有些不甘心地追了上去:“清荷,你要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刚刚说那些话也是因为吃醋……”
楚清荷充耳不闻,大步向沈京墨的卧房走去。
沈云礼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跟上去,只好在原地咒骂了一番之后,悻悻地离开了。
在楚清荷进门的前一秒,暗二消失在原地,沈京墨也重新拿起了话本子。
楚清荷大大咧咧地走到沈京墨身边,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大郎,喝药了。”
沈京墨脸一黑:“女人,好好说话!”
楚清荷撇撇嘴,又有些好奇地询问:“大郎,怎么侯府又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流言了?什么世子殿下多么多么宠爱世子妃……我怎么一点都没有感受到?”
沈京墨的语气很是不咸不淡:“你也说了是流言了——流言怎么可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