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澄好奇:“那您是教什么的?”
“数学。”
“和喻老师一样。”
初澄脱口而出的话惹得对方挑起眉梢:“当然一样啊。不然他怎么能刚毕业就在我手底下?”
“所以,您是他的师父?”初澄这才反应过来。难怪喻老师会特地买了水果过来看探望。
“嚯,这词儿好听。你们现在都这么叫了?我可没听他喊过。”钟老师搭坐在初澄右侧的沙发边,啃了口梨,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一顿,“你不会这么倒霉,被分在他手底下了吧?”
初澄忙解释:“没有。我是教语文的,跟着十中的杨正文老师。”
“老杨的关门弟子啊。”对方闻声一副“你怎么不早说”的样子,即便他从刚才开始举止就已经很随意了,“我跟他可熟着呢,属于亲上加亲了,你现在完全不需要客气了,吃水果吧。”
“谢谢。”初澄礼貌地笑笑,在对方的再三推让下,摸起一只冰糖橘,在手里把玩着。
钟老师一边招呼着初澄,一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拇指触屏发了条消息。
[什么意思啊?冷不丁的送个小朋友来我这儿。]
想必是会议内容无聊,喻司亭回得极快。
[他最近压力有点大,带出来缓解一下。]
[钟老师:我就知道你小子的梨不是白吃的。可人家老杨的徒弟,你送我这儿来干什么?]
[喻司亭:杨老师正直,论起说宽慰人的职场歪理,还是您在行。就像当初荼毒我那样。]
这叫什么话!
[钟老师:翅膀硬了,真不怕我往外抖露你当新老师时候的黑历史啊?]
坐在另一边会议室里的喻司亭看到颇具威胁意味的消息,并无神色变化,瞥了眼台前的ppt。
[我有吗?照目前的开会进度,您大概只剩两个小时的时间来胡编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初澄(悄悄打给大哥):歪?你师父有点怪,我害怕,早点来接我。
“怎么了?我看着你不是主动陪人来开会进行学习和观摩的,倒像被临时抓了壮丁的样子。”
钟老师发现沙发上坐着的初澄有些心不在焉,放下手机,扔掉梨核,重新和他聊起天:“你和喻司亭在同一个班吧,跟我说说他平常是怎么压榨你的?”
初澄放下把玩半天的橘子,端端正正地答话:“没有,喻老师很照顾我,也教了我很多东西,能让我站在前人开辟出的坦途上。”
钟老师闻言一乐:“哎,你这小孩儿还挺聪明的,知道提前人。就算喻司亭有什么剥削后辈的手段,八成也得是跟我学的,是吧?”
初澄笑笑,没有再说话。
钟老师看向沙发另一端。他当然理解新师常有的成绩焦虑。除了自己任教的科目,其余全部出类拔萃,这事儿换了谁也很难接受。
“虽然我现在不在十中了,但他的班级情况我多少知道一些,之前学生罢课还闹到过局里来。你是教语文的,有些压力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