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见过马大人。”
马清这下子终于正色起来,他一脸惊奇道:
“这事你又如何得知?”
徐韶华笑而不语,马清却反而被他勾起了好奇心,当下心里猫抓一般,可见徐韶华并无开口之意,他只得旁敲侧击起来:
“小郎君,方才我观你之言行,远非一县之学子的见地,也不知你是哪家的公子?”
徐韶华摇了摇头:
“大人言重了,学生不过瑞阳县一个小小的农户之子罢了。”
马清:“……”
就冲方才那少年在大堂的一番话,便是京城有些大臣都不一定能说的出口,就这,他说自己是农户之子,这莫不是与他玩笑?!
徐韶华见马清不信,当下只是无奈一笑: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学生如今虽未曾行万里路,却也读过不少书,见识过书中广博的世界,这才敢多言一二罢了。”
徐韶华的态度很是谦虚,可是马清却不由摆手:
“你哪里是多言,此事若是传回京城,圣上也会因此高兴的。”
方才,这少年虽然是扯着圣上的虎皮来击溃瑞阳与其余诸县的隔阂,可是却句句都在为圣上拉拢人心。
且他明明一个书生,提起战事却并未偏颇尖酸,如此忠君爱国之人,实为一良才也!
若不是知道如今少年来此为了府试,他几
()l乎想要直接将少年带回京城了。
徐韶华闻言,眉梢微微一动,当下只是道:
“学生只是做了自己身为瑞阳子民该做的,其余之事便不做奢求了。”
马清闻言,眼中顿时闪过了一丝激赏,这般年岁的少年郎,可无法做到这样沉静如海!
正在这时,其中一扇门打开,胡文绣缓缓走出,看到徐韶华不由眼睛一亮:
“这些日子太累了,我一进门沾床便小憩了片刻,徐同窗怎么在这里?
方才我在房中倒是听到大堂有些热闹,不知其何缘故……”
胡文绣话还没有说完,等他自转角处过来时,便看到了方才在视角盲区的马清。
“马叔叔?”
胡文绣一脸惊讶:
“马叔叔怎么在这里?”
马清看到胡文绣亦是十分惊讶:
“二郎君,你这是……来考府试?”
胡文绣点了点头,走到徐韶华身边:
“徐同窗如何与马叔叔认识的,竟是先我一步看到马叔叔。”
徐韶华笑着道:
“我今日亦是初见马大人,不过机缘巧合罢了。”
随后,徐韶华重新正色道:
“学生徐韶华,见过马大人。方才马大人的疑惑,如今尽可解了。”
马清一愣,随后恍然大悟,指着胡文绣道:
“原来是二郎君泄了我的行踪,这才让我好容易一番掩饰被这位徐小郎君一眼看穿!”
胡文绣并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听了马清这话,只是轻咳一声:
“马叔叔,徐同窗素来体察入微,您被徐同窗看穿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呀。”
“二郎君如今倒是活泼了些,是好事儿。”
马清含笑看着胡文绣,胡文绣不由觉得脸颊发烫,有种在长辈面前露出真面目的尴尬。
徐韶华见状,只笑吟吟解围道:
“不敢当文绣同窗盛赞,只不过是前些日子听文绣同窗提过一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