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如此种种,素鹤闭目,不愿多言。
“如此,动手吧。”
她怒极,一把将人推开而后探入其腹,一番搅弄,顺势扯出截肠子,狠声道:“好,我看是你嘴硬,还是他们命硬。”
说罢,用力攥紧。
霎时,素鹤疼痛难支。
只能杵着悯殊,勉强而立。
但见剑身华光阵阵,似是悲鸣。
她笑的,愈冷。
道:“不服吗?不服,我还有更多的手段,你要不要替你主人见识一二?”
话落,悯殊悲鸣不止。
可没有素鹤的命令,它不敢动亦不能,动了,就满盘皆输。
瞧瞧这一人一剑,再看看一枝春那喷火的样子,别提滋味有多舒爽。
不觉,目光又落在迟迟拿不下的槐尹。
槐尹意会,晓得有着某人在场。
除非,姓邹的自己选择。
否则,是不会轻易让其死。
于是刀锋立转,有意无意刀刀逼向素鹤。而照红妆也不动,她不动,也不让手上的人动。
是以,每一刀实实在在砍在素鹤身上。
邹寂人见状,岂能容忍。
锈剑催转,搏命相杀。
然,一个有心的人怎么斗得过一个没有心的鬼?
况且,一切还是有意针对。
凭他如何倾尽全力,终究是拦不下那致命的一刀。无可奈何,他只能以身相挡,以尝当日的相遇。
那天,似乎也是个下雨的天。
又好像,不是。
只不过,是不是已经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没有辜负自己。
你给我所需,我便全你性命。
纵然不敌,亦无悔。
素鹤痛到极致,挣扎着想要回眸,无奈回不得。只能感受着背后的温热,这份血有多热,那么心底便有多痛。
刹那间,身体上的痛……是那样的苍白。
他想他们活,最后似乎都活不了。他想把他们摘出去,最后好像都事与愿违。他想哭,又想笑。
因为,他清楚这不是最后一个。
还会,有。
可自己,救不得。
果不其然,缺云子在见到邹寂人身死,顿时不管不顾杀将而来,他的修为差槐尹不要太多。
对手起来,更无几多悬念。
可槐尹却想起了昔日种种,心中亦唾弃这样的自己。唾弃之余,他又觉得都是眼前人的错。
如果没有秋心阁的事,他或许还能装作坦然。如果没有之前的威胁,他还能装作平常。
只可惜,没有如果。